二等兵陳濤把作訓帽攥得變形:“隊長,她連戰術手語都看不懂——”
“她知道怎麼找它們。”陸昭陽打斷他,激光筆的紅點落在夜陵眉心,“從今天起,她不僅是‘夜梟’,是我們的‘獵犬’。”
隊列裡響起零星的抽氣聲。
夜陵望著那些或警惕或懷疑的眼神,突然笑了。
她轉身要走,手腕卻被陸昭陽攥住。
他的掌心全是汗,卻燙得驚人:“彆走。”他的聲音放輕,像在哄炸毛的狼崽子,“他們不信你,我信。
但你要讓他們看見——你不是怪物,是戰友。“
夜陵的瞳孔微微收縮。
她想起前世在特工學校,導師用皮鞭抽她後背時說的話:“怪物不需要戰友。”可此刻陸昭陽的手,正透過作訓服布料,燙著她肩胛骨下那道舊疤。
那是母巢實驗時留下的,至今摸起來還像塊冷硬的石頭。
“鬆手。”她低喝,卻沒掙開。
傍晚的靶場飄著焦糊味。
夜陵剛踏進彈藥庫區域,就聞到空氣裡那縷不對勁的甜腥——是電路短路時絕緣皮燃燒的味道。
她拔腿往實彈庫房跑時,係統在視網膜上彈出警告:【高溫源:800c,距離12米】。
濃煙裹著火星湧出來時,她已經拆下門口的防彈板頂在身前。
戰術繩索在排水管上繞了兩圈,她像隻壁虎似的貼在牆上,靴底蹭著牆麵往下滑。
庫房裡的供氧閥在最裡麵,火焰正順著電線瘋狂舔舐彈藥箱。
“操。”她罵了句,把防彈板往地上一摔,用軍刀挑斷最後一根燃著的電線。
指尖觸到供氧閥的瞬間,燙得幾乎要縮回來。
她咬著牙擰到底,聽見“哢”的輕響——氧氣斷了,火勢像被掐住脖子的野獸,瞬間弱了下去。
出來時,右臉火辣辣地疼。
夜陵摸了把臉,掌心沾著血和焦皮。
她把懷裡燒焦的電路圖塞進陸昭陽手裡:“線路被改過。”她喘著氣,聲音啞得像砂紙,“有人把阻燃劑換成了助燃劑。”
陸昭陽的瞳孔驟縮。
他扯下自己的作訓服外套要給她裹上,被她拍開:“先看這個。”她指了指電路圖角落的標記,“母巢的識彆碼,我在實驗室見過。”
深夜的雨來得突然。
陸昭陽站在監控室裡,盯著屏幕上孫副官的身影——淩晨兩點十七分,他摸黑進了後勤區,手裡提著個黑色塑料袋。“小豆子,”他對著加密頻道低喊,“查孫副官近三個月的資金流水,重點看境外賬戶。”
掛斷電話時,雨已經砸得窗戶劈啪響。
他抱著裝著監控錄像的u盤走向夜陵的宿營區,靴底在走廊地磚上踩出一串水痕。
敲門的手懸在半空時,門自己開了。
夜陵坐在行軍床上,正用軍刀削一塊電路板。
暖黃的台燈照在她臉上,右臉的灼傷泛著紅,卻沒貼紗布。“你終於查到他了?”她頭也不抬,刀尖在電路板上劃出細亮的火星。
陸昭陽喉嚨發緊。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見她,在醫院急救室,她渾身是血卻還在笑:“隊長,我還能打。”那時他以為她是不要命的瘋子,現在才明白——她隻是太清楚,命這種東西,隻有在能保護彆人時,才有意義。
“我可能錯了三年。”他蹲下來,與她平視,“但現在,我選擇信你。”
夜陵的刀尖頓住。
她抬眼,第一次沒有冷笑。
雨水順著窗縫滲進來,打濕了她腳邊的軍靴。“那你得記住——”她把削好的電路板遞給他,指尖還沾著焊錫的味道,“彆信規則,信我。”
閃電劈亮夜空的瞬間,陸昭陽看見她眼底跳動的光。
那不是前世特工的冷硬,不是假千金的乖張,是某種更燙的東西,像剛出膛的子彈,帶著要撕碎一切陰雲的銳不可當。
暴雨一直下到後半夜。
清晨五點五十分,夜陵站在宿舍鏡子前係戰術腰帶。
鏡中映出她右臉的灼傷,結了層薄痂,像朵褪色的紅梅。
窗外的風卷著雨絲撲進來,她聽見集合哨的第一聲長鳴——六點整,新兵連集合場,寒風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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