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從屍堆裡翻起來，鐵絲已經纏上手腕——這是用通訊線臨時搓的，比戰術刀更適合割喉。
她摸到“敵指揮節點”的帳篷時，兩個“敵首”正舉著戰術屏狂笑：“那夜陵就算長翅膀也飛不出去——”
鐵絲擦過喉結的瞬間，她想起秦鐵山晨會上發紅的筆記本。
“你們設局要我死，我偏要贏。”她在心裡默念，奪過戰術屏上的情報卡時，指尖沾了一手“血”——是仿真塗料，但燙得像火。
“唐笑笑！摘耳機！”她對著戰術頻道喊，同時按下林驍的信號乾擾器開關。
電流雜音炸響的刹那，唐笑笑的尖叫穿透雨幕：“我、我剛才看到的都是假的！指揮部在村東頭老槐樹底下！”
當夜陵渾身泥血踏進營地時，所有人都僵住了。
她靴底的泥塊砸在地上，發出悶響。
秦鐵山的戰術終端屏幕亮著，上麵跳著一行行數據：“隱藏陷阱標記6處，陣亡隊員救援2人，情報卡獲取率100。”
“違反戰術紀律！”鄭副營長拍桌的聲音比雷還響，臉漲得像塊豬肝，“擅自脫離隊伍，暴露目標——”
“那你告訴我。”夜陵打斷他，雨水從發梢滴在情報卡上，“是遵守紀律重要，還是活著回來重要？”她把情報卡摔在桌上，濺起的水花打濕了鄭副營長的肩章，“你們往營養粉裡下神經抑製劑，給通訊耳機塞致幻劑，不就是想讓我‘合理陣亡’？可惜啊——”她扯了扯滿是泥點的作訓服，“用你們的規則，我還是贏了。”
深夜的雨停了。
秦鐵山的辦公室飄著老茶缸的茉莉香，他把一份文件推過來時，指節泛著青白。
“知道我為什麼針對你嗎？”他盯著窗台上的綠蘿，葉子被雨打蔫了，“二十年前我帶的兵裡，有個和你一樣的刺頭，非要改我的戰術方案。後來他在邊境雷區……”他喉結動了動，“我怕你重蹈覆轍。”
夜陵翻開文件，“烈風突擊隊預選集訓營”的公章紅得刺眼，末尾的簽名是“陸昭陽”。
係統在她後頸震動：【軍旅適應度85，解鎖成就：“破籠之鷹”】。
“這裡容不下你這樣的兵。”秦鐵山摸出個鐵盒，是白天她裝營養粉的那個，“帶著吧，留個念想。”
她接過盒子時，指尖觸到盒底的凹痕——是老k用扳手敲的標記。
推開門的瞬間，風卷著濕草香灌進來，東邊的天已經泛起魚肚白。
基地深處的監控室裡，陸昭陽把夜陵的考核錄像倒回第三遍。
他指尖敲著桌麵，戰術筆在“偽裝屍體”那幀畫麵停住，眼尾的笑紋更深了。
“孫副官。”他說，“把‘破界行動’的資料調出來——我們的‘夜梟’，該回家了。”
夜陵抱著鋪蓋卷走進烈風集訓營大門時，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
她低頭看手腕上的戰術表，紅色數字在晨光裡跳動：【檢測到新環境適配度：92。
任務觸發——“烈風初啼”：在預選集訓中獲得綜合評分第一。
獎勵：解鎖前世記憶碎片·中東沙漠狙擊戰】。
她抬頭望向營區高處的“烈風”戰旗，風正把旗角吹得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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