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石子緊隨其後,擦過樹乾,引發枯枝斷裂,聲音在雨中格外刺耳。
“鐵砧”怒吼轉身,戰術斧橫掃,卻撲了個空。
就在他脖頸完全暴露的刹那——
夜陵動了。
她抽出綁腿中的鋼絲,借腐木的彈性猛然彈出,鋼絲如毒蛇般纏上對方咽喉,手腕一擰,力道精準控製在三毫米切入——足夠造成喉骨碎裂,卻不會當場致命。
“鐵砧”雙目暴突,喉嚨發出咯咯聲響,撲通跪地,卻還未斷氣。
夜陵蹲下,手指輕撫他顫抖的肩頭,聲音輕得像夢囈:
“活著,才能傳話。”
傳什麼話?
——我回來了。
——你們獵殺的,不是棄女。
——是你們招惹不起的,夜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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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抹去臉上雨水,目光穿透密林深處。
鄭驍不會隻派一個“鐵砧”。
“影蛇”一定在某處窺視。
而真正的獵殺,才剛剛開始。
她緩緩抬頭,望向頭頂層層疊疊的樹冠。
雨還在下。
可她忽然覺得,有一道視線,正死死釘在她後頸。
暴雨如天河倒懸,密林深處早已淪為一片混沌的戰場。
夜陵貼著岩壁蜷縮在一道狹窄的石縫中,濕透的作戰服緊貼肌膚,冷意刺骨,但她渾然未覺。
她的呼吸極輕,像冬眠的蛇,唯有指尖在岩壁上緩慢移動,用燒焦的木炭勾勒出五道交錯的行進路線。
係統界麵終於恢複,幽藍的光紋在她瞳孔中一閃而過:
【記憶碎片融合度+8】
【解鎖‘獵殺模式·預備態’:可在5秒內預判單一目標動作軌跡冷卻60分鐘)】
她嘴角微揚,不是笑,是獵手確認武器上膛時的本能反應。
“終於……能用了。”她低語,聲音被雨聲吞沒。
這不是獎勵,是回歸。
那些被係統封印的戰鬥本能,正一寸寸從她骨髓裡蘇醒。
她曾用這能力在極北雪原單殺七名特戰精銳,如今,不過是重演舊夢。
她盯著岩壁上的路線圖,目光如刀。
鄭驍的布局很精妙——三組獵殺小隊呈品字形推進,封鎖水源、控製高地、切斷退路,典型的“圍獵戰術”。
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點:獵物,從來不是被動逃竄的羔羊。
“影蛇”以為自己藏在樹冠之上,便是天眼。
可他不知道,夜陵早在他調整紅外鏡頻率的瞬間,就通過雨滴折射的微光變化,鎖定了他的位置。
她攀上對麵那棵老榕樹,借傘繩倒掛而下,動作輕得連雨聲都未驚動。
當“影蛇”還在專注標記信號時,她的膝蓋已如鐵錘般砸向其太陽穴。
那一擊精準控製在致暈閾值,既不殺人,也不留反抗餘地。
現在,“影蛇”正躺在樹洞裡,臉上塗滿泥漿,胸口插著一根斷枝,模擬出被野獸撕咬後丟棄的屍體假象。
若非仔細查驗,連軍醫都難辨真假。
夜陵坐在岩縫深處,手中把玩著那台信號發射器。
她沒毀掉它——廢物,也能變成武器。
她指尖輕撥,調頻至鄭驍專屬指揮頻道,壓低嗓音,模仿“影蛇”慣有的冷澀語調:“b區發現目標,向南逃竄,移動緩慢,疑似受傷。”
電波靜默兩秒,傳來鄭驍冰冷的回應:“封鎖c、d區,鐵砧組跟進。”
她鬆開按鈕,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弧度。
“獵人總會高估獵物的逃跑路線。”她喃喃,像在複述某本古老兵書的箴言,“因為他們……從沒想過,獵物會回頭咬人。”
她撕下作戰服內襯,將炭灰圖卷成小筒塞入戰術綁腿。
雨勢稍緩,風向轉北。
她知道,接下來的每一秒,都是生死博弈的倒計時。
鄭驍不會等太久。他會親自出手。
而她,正等著他。
夜陵緩緩閉眼,啟動“獵殺模式·預備態”。
視野中,時間仿佛被拉長,雨滴下墜的軌跡變得清晰可辨,樹葉顫動的頻率化作數據流在腦中重組。
她不是在躲。
她在等。
等一個破局的契機。
等一場,由她主導的獵殺。
雨幕儘頭,一道微弱的紅光在樹影間一閃即逝——那是她留在“影蛇”裝備上的信號發射器,此刻正以極低功率頻閃,如同垂死者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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