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距離他三步之遙,雨水順著她的作戰靴滴落,在泥地上彙成小小水窪。
她看著他,像在看一個已經失敗的實驗品。
“你知道為什麼你輸了嗎?”她輕聲問。
鄭驍沒回答,隻是死死盯著她。
“因為你始終在用‘獵殺’的思維對付我。”她笑了笑,那笑容在雨夜裡顯得近乎妖異,“可我……從一開始,就在布置‘戰場’。”
鄭驍瞳孔劇烈收縮。
他終於明白——從“影蛇”被製住的那一刻起,這場獵殺就不再是圍剿,而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殲滅戰。
而他,不過是棋盤上最後一枚,即將被碾碎的棋子。
鄭驍跪在泥濘中,左膝像是被碾進碎石的齒輪,每一次抽搐都牽動著神經末梢,痛得他幾乎窒息。
他想怒吼,想咒罵,可喉嚨裡隻擠出嘶啞的喘息。
夜陵那隻沾滿泥血的作戰靴,仍穩穩踩在他的膝蓋骨上,力道沒有絲毫鬆懈,仿佛她不是在對付一個敗者,而是在完成某種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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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終於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慘叫,整個人向前傾倒,卻被夜陵一手揪住衣領,硬生生提了起來。
她俯身,距離近到他能看清她瞳孔深處那抹冷冽的光——不是殺意,而是審判。
“我要你活著回去。”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冰錐鑿進耳膜,“不是為了仁慈,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聽見你的聲音——聽見你是怎麼像條狗一樣,被我踩在腳下爬回來的。”
鄭驍的瞳孔劇烈顫動,尊嚴在這一刻被徹底撕碎。
他想掙紮,可全身肌肉早已因脫力而顫抖不止,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夜陵鬆開手,任他重重摔回泥水。
她彎腰,指尖利落地扯下他肩章上的軍銜標識,金屬邊緣劃過泥漿,在掌心留下一道暗紅的擦痕。
她看也沒看,隨手一拋——那枚象征身份與榮譽的徽章,濺起一圈渾濁水花,沉入黑泥。
“告訴他們,”她站直身體,雨水順著她冷峻的輪廓滑落,像刀鋒上流淌的寒泉,“夜陵不是來贏的。”
她頓了頓,嘴角揚起一絲近乎殘酷的弧度。
“是來定規矩的。”
話音落下,她轉身離去,步伐穩健,踏過泥沼與斷枝,沒有半分遲疑。
背後,隻剩鄭驍蜷縮在泥水中,像一具被抽走靈魂的殘骸。
密林深處,直升機的轟鳴由遠及近,螺旋槳攪動雨幕,掀起層層氣浪。
夜陵一步步走向撤離點,每一步都帶著血與泥的重量。
她的作戰服早已破損,左臂一道深可見骨的劃傷正緩緩滲血,可她走得像凱旋的戰神。
雷戰靠在艙門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走來。
雨水打濕了他的肩章,也打濕了他眼底那一抹難以察覺的震動。
“你越界了。”他說。
夜陵沒停步,抬手抹去臉上混著血跡的雨水,冷笑:“沒有越界,隻有破局。”
雷戰沉默。
他知道她說的是對的——這場獵殺本就是一場陰謀,是高層默許的“清理”,是某些人想借叢林規則,把她這個“異常體”無聲抹除。
可他們低估了她,低估了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戰爭幽靈。
他從戰術包裡取出一瓶水,遞過去。
夜陵接過,仰頭灌下。
冷水滑過喉嚨,壓住了體內翻湧的躁動。
就在這一刻,腦海深處,係統提示驟然浮現:
【獵殺模式激活,反應速度+40,感官鈍化倒計時:72小時】
她眼神微閃。
不是興奮,而是警覺。
這狀態她熟悉——前世執行最高危任務時,大腦會自動屏蔽痛覺與情緒乾擾,進入純粹的“獵殺本能”。
係統稱它為“夜梟本能”,可她知道,那是用無數生死換來的代價。
她低頭看著掌心那枚被泥水浸透的肩章,輕輕摩挲了一下,然後攥緊。
“這才剛開始。”她望著那片吞噬了敵人、也重塑了她的密林,低語如誓。
直升機騰空而起,雨幕漸遠。
而在數百公裡外的烈風基地,授銜儀式的橫幅已悄然掛起。
隊列末尾,一個身影靜靜佇立。
她身上的軍裝尚未更換,泥漬斑斑,袖口還殘留著乾涸的血痕。
周圍,窸窣私語悄然蔓延——
“……她真殺了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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