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砸在廢墟的鐵皮頂上,像是無數亡魂在敲打棺材板。
夜陵的肩頭血流如注,溫熱的液體順著戰術背心邊緣滑落,滴在孫雨晴蒼白的臉頰上,一滴,又一滴。
女孩渾身顫抖,幾乎不敢呼吸:“你……不怕疼嗎?”
夜陵沒回頭,隻是將她往背上又緊了緊,左手反握鋼絲,目光死死鎖住高坡上那道正在換彈的黑影。
風卷著雨絲抽在她臉上,混合著血與汗,鹹澀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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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聲音低啞卻如刀鋒出鞘:“怕。但我更怕——他醒來看不見我。”
話音未落,第二槍已至。
她猛地旋身,將整個人擋在孫雨晴前方。
子彈狠狠撞進戰術背心,防彈層瞬間撕裂,衝擊力震得她胸口發悶,喉頭一甜。
但她沒倒,反而借著那股力道一個翻滾,順勢將孫雨晴護進凹陷的牆角。
“彆抬頭。”她低喝,聲音冷得像冰。
下一瞬,右手一揚——鋼絲如毒蛇出洞,借著雨幕的掩護,無聲無息破空而去。
400米外,狙擊手正拆卸槍管,喉結微動,下一秒,鋼絲精準貫穿軟骨,卻刻意避開心臟與大動脈。
那人瞪大眼,捂著喉嚨跪倒在地,血從指縫中汩汩湧出。
夜陵站起身,肩頭血流不止,可步伐卻愈發沉穩。
她一步步走向那具尚未斷氣的軀體,蹲下,指尖挑開對方麵罩,聲音輕得像在哄情人:
“回去告訴‘暗火’——動他的人,老子一個都不會放。”
她站起身,一腳踹翻狙擊槍,轉身將孫雨晴重新背起。
女孩輕得不像活人,可夜陵卻覺得這重量比整支突擊隊的裝備還沉。
每走一步,肩頭的傷都在撕扯神經,但她咬牙撐著,腳步沒有一絲遲疑。
背後,警報聲撕裂雨夜,追兵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手電光在廢墟間交錯掃射。
她冷笑,從腰間抽出一枚煙霧彈,反手擲出。
白霧瞬間彌漫,遮蔽視線。
她借著地形熟悉度,在殘垣斷壁間穿梭,像一道黑色閃電,硬生生從包圍圈撕開一條血路。
直到衝出最後一道封鎖線,看到接應的越野車衝破雨幕疾馳而來,她才終於踉蹌一步,單膝跪地。
血,順著她的指尖滴落,在泥水中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醫療站,十分鐘後。
“你明明可以丟下她。”周醫生一邊剪開她染血的作戰服,一邊皺眉,“你是‘夜梟’,不是保姆。”
夜陵閉眼,任由鑷子在皮肉間翻找彈片。
痛感尖銳,可她眉頭都沒皺一下。
腦海中,係統提示悄然浮現:
【共感鏈接穩定度提升至63,情感錨點強化中】
她忽然睜眼,聲音沙啞:“陸昭陽醒了沒?”
角落裡的小薇一愣,隨即點頭:“他剛恢複意識,一直在喊你名字……我們按不住他。”
夜陵沒再說話,猛地扯下輸液管,針頭帶出一串血珠。
她翻身下床,抓起外衣就往門口走。
“你瘋了?!”周醫生驚呼,“你還流著血!”
“我比他硬。”她頭也不回,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
——病房內。
陸昭陽正掙紮著要下床,手臂上的監測線被他粗暴扯斷,警報聲刺耳響起。
他臉色慘白,額角冷汗直流,卻仍嘶吼著,聲音撕裂般:
“夜陵!你給我活下來!聽見沒有!你敢死,我——我親手埋了你!”
門,被猛地推開。
一道渾身血汙的身影站在門口,臉上混著雨水、血水和泥,卻咧嘴一笑,桀驁如初:
“吵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空氣凝固了一瞬。
陸昭陽怔住,瞳孔劇烈收縮,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
他張了張嘴,最終隻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啞然的:“……傻子。”
係統界麵在夜陵腦海中微閃:
【共感鏈接同步率+5】
——北港東渠營地,淩晨三點。
雨停了,營地燈火通明。
孫雨晴被安全送還,裹著毛毯坐在臨時安置點,眼神仍有些空洞。
孫副官被押解而來,雙手戴銬,滿臉憔悴。
當他看見妹妹安然無恙,整個人猛地跪倒在地,肩膀劇烈抽動,壓抑多年的悔恨與恐懼終於潰堤。
夜陵站在一旁,軍靴踏地,肩傷未愈,卻站得筆直如刀。
她看著這個曾背叛任務的男人,聲音淡淡,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以後你歸‘夜梟單元’,戴罪立功。”
孫副官猛地抬頭,眼中淚光與驚愕交織,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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