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的身影在暴雨中若隱若現,像一道撕裂黑夜的閃電。
距離觀景台還有二十米時,風勢驟變。
一股突如其來的上升氣流猛地將她推向警戒區邊緣,索降軌跡瞬間偏移,身體幾乎失控。
她眼神一凜,沒有絲毫遲疑,果斷抽出腕部鋼絲鉤,甩向頂部通風口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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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狂暴的上升氣流如巨掌般自樓體夾縫中猛然掀出,夜陵身體一滯,下墜速度驟減,整個人被狠狠推向警戒紅外網邊緣。
鋼絲鉤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弧,她手腕一抖,精準扣進頂部通風口鏽蝕的金屬支架。
鉤爪咬合的瞬間,她借勢旋身,腰腹發力,整個人在空中完成半周翻轉,將原本垂直的墜落軌跡硬生生扭成一道斜切線——像一柄被甩出的飛刀,無聲切入死亡禁區的盲角。
風在耳畔咆哮,雨水灌進領口,冰冷地貼著脊椎滑下。
她咬牙壓低姿態,作戰服邊緣已被氣流撕裂,皮膚上浮現出細密的紫痕——那是神經未完全恢複的後遺症,痛覺被放大了三倍。
可她不能停。
落地時一個前滾翻,戰術靴底與防滑層摩擦出輕微火花,整個人如影子般沉入觀景台外側檢修平台的陰影區。
呼吸放輕,心跳壓至每分鐘四十七次——這是她在“灰域”裡練出的本能,連體溫都能自主調節。
透過被雨水衝刷得模糊的強化玻璃,她看見了。
秦嶽正用槍抵著一名白發老人的太陽穴。
那人穿著舊式軍醫製服,胸前徽章早已褪色,卻依舊挺直脊背,目光沉靜。
顧南山——涅盤計劃的原始記錄持有者,也是三年前那場邊境事故中唯一幸存的知情者。
那份紙質檔案就藏在他西裝內袋,角邊微微露出泛黃的紙頁。
而安保主管老杜跪在一旁,雙眼失焦,嘴角抽搐,顯然是被注射了神經抑製劑,被迫交出了整棟大樓的係統權限。
夜陵沒動。
她緩緩抽出戰術匕首,刀刃貼著玻璃表麵輕輕滑動,在雨幕掩護下,以極細密的頻率刻畫出一組共振紋路。
頻率控製在2.8khz,模擬飛鳥誤撞幕牆的聲波特征。
三秒後,最近的監控探頭微微偏轉,紅外掃描線移開死角。
機會隻有三秒。
她正欲破窗突入,秦嶽卻猛地抬頭,目光如刀,直刺她藏身方向。
“我知道你來了!”他嘶吼,聲音裡混著電流雜音,像是從極深的數據隧道中傳來,“夜陵!體製最鋒利的刀!你殺過多少像我這樣的人?!”
他一把將顧南山拽到落地窗前,槍口死死頂住老人喉結,青筋暴起:“你說你為民而戰?可你救過一個被藥劑毀掉的家庭嗎?!你見過妻子抱著燒焦的孩子哭到失聲嗎?!”
夜陵的手指緩緩鬆開扳機。
雨水順著她的額發滴落,滑過睫毛,在視線裡暈開一片模糊的紅光。
她盯著秦嶽——那雙布滿血絲的眼角在抽搐,持槍的手看似堅定,實則指節微微顫抖,肌肉張力分布不均。
這不是純粹的瘋狂,是意識被外力操控後的掙紮。
係統提示悄然浮現:
【檢測到高情感共鳴場景——“微表情識謊”模塊激活】
【目標情緒分析:憤怒67)、痛苦89)、執念94),偽裝度>91】
她忽然明白了。
這不是敵人。
這是一個和她一樣,從地獄爬回來卻找不到歸途的“殘次品”。
她低聲自語,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聽見:“你不是敵人……你是另一個我。”
話音未落,整棟大樓驟然響起刺耳警報——
“最終倒計時啟動:1000”
紅光瘋狂閃爍,爆炸鏈已進入不可逆程序。
而就在這刹那,夜陵的視線邊緣,一道模糊虛影自東南角幕牆斜掠而過——戰術剪影、移動節奏、呼吸頻率……她閉了閉眼,確認了那個熟悉的作戰模式。
陸昭陽。
他來了。從另一側逼近,正悄然切入戰場。
夜陵貼在玻璃外壁,呼吸放緩至近乎停滯。
她透過秦嶽與顧南山之間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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