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劇烈抽搐,脊椎連接處火花四濺,深海信號被強行切斷!
“啊啊啊——!”他仰天怒吼,半邊機械軀體開始崩解,金屬碎片如雨落下。
夜陵單膝跪地,喘息粗重,冷汗混著雨水從額角滑落。
她聽見沈野在通訊頻道裡大喊:“深海網絡正在瓦解!全球甲烷節點信號衰減87!”
但她沒鬆勁。
遠處,軍方艦隊的炮火仍在轟鳴,老錨的聲音穿透風雨:“夜陵!任務完成就撤!彆硬撐!”
她沒回應。
隻是一寸一寸,從地上撐起身體,一步步走向那個曾不可一世的“鐵鯊”。
他跪倒在廢墟中,機械係統劈啪作響,眼中藍光忽明忽暗,像即將熄滅的燈。
他抬起頭,聲音沙啞而顫抖:“為什麼……你不成為神?”
夜陵停下腳步。
雨水順著她的發絲滴落,她低頭看著他,眼神冷得像極地冰原。
然後,她緩緩抬起戰靴。
靴底,沾著血與泥。
暴雨如注,夜陵的戰靴踩在“鐵鯊”魏沉海的手背上,金屬與血肉在重壓下發出沉悶的碎裂聲。
他嘶吼一聲,機械臂抽搐著想要掙脫,可那根從脊椎貫穿而下的鋼纜已被夜陵用最後的力氣鎖死在祭壇殘骸中,神經中樞被精準截斷,動彈不得。
“為什麼……你不成為神?”他的聲音像是從深海浮上來的殘響,帶著信仰崩塌後的空洞。
夜陵俯下身,雨水順著她的下頜滴落在他玻璃化的眼球上,像是某種冰冷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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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如刀,一字一句,砸進廢墟的死寂裡:
“神不殺人,刀才殺。”
她聲音很輕,卻像雷霆碾過殘破的油輪。
“我不是你媽,不是神,更不是容器——我是夜陵。”
她說出這個名字時,不是宣告,而是確認。
是穿越、背叛、流血、重生後,終於握回自己命運的錨點。
她沒有殺他。
鋼纜刺入神經節,封鎖了他所有戰鬥機能,卻留住了心跳。
她要他活著,清醒地活著,親眼看著他跪拜的“深淵之母”如何在數據洪流中潰散,看著他獻祭一切的“涅盤計劃”被一寸寸拆解成謊言的殘渣。
她踉蹌起身,左臂的動脈傷雖已用戰術繃帶勉強封住,但失血過多讓視野邊緣開始發黑。
她靠著殘破的控製台,將幽瞳芯片最後一段數據流上傳——加密壓縮包,包含夜振國親筆簽署的“基因淨化協議”、跨國資金鏈路、地下實驗室坐標、三百二十七名被囚禁兒童的基因圖譜,以及“深淵之母”意識依托甲烷冰層擴散的完整模型。
【權限反向鎖定完成——宿主已成為係統核心】
係統界麵在她意識中閃現最後一行字,隨即徹底融入她的神經脈絡,不再有提示音,不再有任務框,它不再是外掛,而是她的一部分,像呼吸一樣自然。
她抬手,抹去臉上的血與雨,望向燃燒的“黑鯨號”。
火焰在暴雨中扭曲升騰,像一頭垂死巨獸的哀鳴。
小海蜷縮在她懷裡,瘦小的身體終於不再顫抖,昏睡中仍緊緊攥著她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岸。
通訊頻道突然響起,沈野的聲音低沉如鐵:“‘深淵之母’沒消失……它在甲烷冰層下重組意識,等待下一個容器。”
夜陵沒說話。
她從戰術腰包摸出一支皺巴巴的煙,咬在唇間,用打火機點燃。
火光映亮她蒼白的臉,右眼的幽瞳芯片微微閃爍,像是在記錄這一刻的溫度。
她輕吐一口煙,霧氣混著雨絲消散在風中。
“那就等它來。”
她望著那片翻湧著詭異氣泡的海域,聲音冷得能割開鋼鐵。
“這次,我不燒命了——我燒它。”
遠處,海平線儘頭,一輪血日正破雲而出,染紅了整片風暴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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