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捏住存儲卡,指節發白。
這人……認識陸昭陽的父親?
“你……認識陸遠山?”她低聲問。
老人眼皮顫了顫,似在確認她的身份,然後,極其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下一瞬,他目光移向寒錚,眼中竟閃過一絲……憐憫?
寒錚忽然悶哼一聲,雙膝一軟,跪倒在雪中。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白、硬化,細密的冰晶從指縫蔓延至小臂,像是有生命般在吞噬血肉。
“體溫……在流失……”他聲音微弱,抬頭看向夜陵,眼中不再是偏執與瘋狂,而是一種近乎孩童般的恐懼,“彆讓我……變成雕像……”
他顫抖著,抬起那隻尚未完全結晶的手,死死抓住夜陵染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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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我……求你……”
夜陵沒動。
風雪在她身後咆哮,像無數亡魂在低語。
她看著眼前這個曾視她為容器、欲將她獻祭給“永恒冰寂”的男人,此刻卻像個怕黑的孩子,乞求一簇火光。
她沉默著,指尖還殘留著老凍的體溫,掌心緊握著那枚可能揭開三十年前真相的存儲卡,背上,兒童冰屍冰冷如初。
前方,風雪未歇。
而她,已站在了風暴的核心。無需修改
寒錚的身體在雪地上蜷縮成一團,皮膚像瓷器一樣龜裂,冰晶順著血管蔓延,仿佛有無數條冰蛇在他體內安了家。
他的呼吸幾乎停止,瞳孔開始擴散,隻有那隻緊緊抓住夜陵手腕的手,還殘留著最後一絲求生的執念。
“彆讓我……變成雕像……燒了我。”
聲音輕得像一片雪花落地,卻重重地砸在了夜陵的心上。
她低頭看著他——這個曾經妄圖把她獻祭給“永恒冰寂”的瘋子,這個被“涅盤”用七十三具凍屍拚湊出來的“活體容器”,此刻竟像個迷路的孩子,隻渴望一簇火光,來溫暖這被世界遺忘的末日。
她沒有笑,也沒有嘲諷。
隻是緩緩抬起另一隻手,從戰術腰包裡取出一枚戰術燃燒彈。
金屬外殼在風雪中泛著冷光,像一顆沉默的雷。
“你說得對。”她的聲音很輕,卻穿透了風雪,“你不是神。”
哢——
拉環彈出,引信點燃。
赤紅的火焰轟然騰起,瞬間吞噬了雪麵,把整片冰原映照得如同煉獄蘇醒。
火舌卷著熱浪撲向寒錚,他渾身一震,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嗚咽,但在烈焰逼近時,嘴角卻緩緩上揚,像是得到了解脫。
“但你是……”他最後看了她一眼,眼底竟有淚光凝結成冰珠,“彆讓冰川……吞了你。”
火焰吞沒了他。
火光中,夜陵從頸間取下那枚一直貼身珍藏的“y”字形冰晶——那是寒錚在實驗體覺醒前,唯一保留的“原始基因標記”,他曾說這是“神之容器”的證明。
她鬆開指尖,冰晶墜入烈焰。
“我不是容器。”她低語,聲音落在火舌之間,卻重如千鈞,“我是夜陵。”
火焰轟然暴漲,仿佛在回應她的宣告。
風雪在火光邊緣扭曲,像是被某種古老的意誌擊退。
夜陵站起身來,背起那具兒童冰屍,轉身就走,一步也沒有停下。
小霜呆呆地望著那堆逐漸熄滅的餘燼,喘著氣追了上來:“夜姐……你為什麼要燒他?他可是敵人!”
夜陵沒有回頭,肩胛處的凍傷裂開了,血滲進了作戰服,洇出一片暗紅。
“敵人也想活下去。”她淡淡地說,“而我想記住——人,不該被當成零件。”
小霜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再問。
阿巴默默地走在前麵,老凍被綁在夜陵背上,半身冰封,隻有右眼還能微微轉動,目光落在她染血的側臉,渾濁的眼底,竟閃過一絲震動。
係統提示悄然浮現:
【霜脈感知穩定度提升至78——宿主已與極寒環境形成生物共振】
夜陵的眸光微微一閃。
這不是係統獎勵,而是代價。
每向前走一步,神經都在與冰寒碰撞,血液幾乎凝滯,但她的感知卻愈發清晰——風的走向、雪的密度、地下暗流的脈動,全都像戰鼓一樣在她體內回響。
她望向風雪的儘頭,極光悄然撕裂蒼穹,一道碧綠的光刃劃破黑暗,宛如神隻劈開混沌。
“他們把我當零件,我偏要做個人。”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刻在了風裡,“他們想掩埋真相,我偏要把它背回去。”
風更猛烈了。
雪如帷幕,天地蒼茫。
而她,背著冰屍,扛著殘軀,踏碎萬裡寒霜,一步步走向那片被遺忘的雪域深處。
遠處,雪線下方,一道斷裂的鐵灰色牆體半埋在冰層之中,鏽跡斑斑的哨塔斜插向天際,門牌在風中搖晃,字跡模糊,但仍能辨認出來:
鐵脊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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