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她心口那枚冰晶吊墜,突然劇烈發燙,幽光流轉,女人的笑臉再度浮現,嘴唇微動,似在低語。
她猛地按住胸口,眼神驟然銳利。
“誰……都不準替我決定‘該記住什麼’。”轟——!
現實世界的風雪依舊狂暴,仿佛天地之間隻剩這一片蒼茫的白。
營地殘骸中,小霜雙膝跪在夜陵身側,手套早已凍裂,指尖泛著青紫,卻仍死死按壓著她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節奏穩定得近乎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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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死……你不能死!”她喘著粗氣,哮喘在冷空氣中發作,呼吸如破風箱般嘶鳴,可手卻沒停,“你說過要帶我走出極地的!你說過……戰士不死於雪,死於遺忘!”
小火蹲在一旁,凍傷失語的他無法發聲,隻能用顫抖的手不斷比劃——“心跳在變強”“脈搏回來了”“她在回來”!
老鐵用自己寬厚的背脊死死擋住撲麵而來的暴風,軍大衣被撕裂,臉上結著冰碴,嘶吼聲卻如雷霆炸響:“夜陵!你他媽要是敢在這兒倒下,老子炸了這破雪原給你陪葬!”
而就在這片瀕臨崩潰的現實中,寒錚仍跪坐在夜陵身前,雙手還掐在她頸間,姿勢未變,卻已僵如冰雕。
他的感知比任何人都清晰——那具本該冰冷僵硬的身體,正從核心緩緩升溫。
不是體溫的回升,而是某種更深層的東西在複蘇:心跳的節奏變了,不再是機械的搏動,而是帶著情緒的、帶著記憶重量的活著的律動。
他低頭看著夜陵蒼白的臉,睫毛輕顫,唇色由死灰轉為淡紅,仿佛有血在重新奔流。
“……為什麼?”他喃喃,聲音乾澀得像砂紙磨過鐵鏽,“你越痛,越像活著?”
他的指尖微微發抖。
那雙手,曾親手抹去無數實驗體的記憶,凍結過上百顆跳動的心臟,可此刻,卻不敢再用力一分。
因為——他怕。
怕她真的睜眼。
怕她看見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渴望。
幻境之中,第三道心障早已破碎。
夜陵站在血霧彌漫的雪原上,左臂的舊傷被她親手撕裂,鮮血如瀑噴灑在空中,染紅了漫天飛雪。
那些“無麵人”伸手欲抓,卻被血霧灼燒,發出無聲的哀嚎,層層退散。
她不是在戰鬥。
她是在書寫。
用血,重寫被刪除的記憶。
小豆子——那個在孤兒院角落偷偷塞給她第一塊發黴麵包的男孩,瘦小的身影正被“清潔者”拖入深不見底的雪坑。
他回頭望她,臟兮兮的臉上咧開一個笑,像冬日裡唯一的一縷光。
“姐姐,你吃吧,我不餓。”
那一瞬,夜陵的瞳孔劇烈收縮。
她衝上前,卻被無數冰手纏住腳踝、手臂、咽喉。
係統深處,“記憶清除協議”全麵激活,冰冷的指令如鎖鏈纏繞神經——【禁止依戀】【禁止回應溫暖】【違者格式化】。
可她笑了。
嘴角揚起,帶著瘋批的狠,也帶著中二的燃。
“你們刪記憶?”她低吼,戰術匕首反手插入自己肩胛,鮮血再度噴湧,“那我就——用血重寫!”
血霧升騰,如紅蓮綻放。
小豆子的身影在光中消散,化作點點星火,融入她心口那枚冰晶吊墜。
吊墜驟然發燙,幽光流轉,女人的笑臉再度浮現,嘴唇微動,似在低語一首早已遺忘的搖籃曲。
係統視界中,那道橫貫太陽穴的冰裂紋——終於,裂開第一道縫隙。
暖金的光,從裂縫中滲出。
第四道心障降臨。
風雪驟停。
她站在一片焦黑的戰場上,硝煙未散,殘骸遍地。
陸昭陽站在她前方,背影挺拔如鬆,軍裝染血。
他回頭一笑,陽光般耀眼:“這次換我護你。”
下一秒,槍響。
他撲身向前,將她死死護在身下。
溫熱的血,濺上她的臉頰,順著下頜滑落,滴入雪中,綻開一朵朵猩紅的花。
“不——!”她嘶吼,衝上前想接住他墜落的身體,雙腳卻被無形冰鎖死死釘在原地。
【禁止愛欲】——最高級情感封鎖程序啟動,冰鏈從地底鑽出,纏繞四肢百骸,試圖凍結她的心跳。
可她仰頭,雙目赤紅,如困獸咆哮。
“我不是程序!我不是容器!我不是你們的實驗品!”
她一拳轟向天空——
不是攻擊敵人,而是砸向那片壓製她所有記憶的冰穹!
“轟——!!!”
整片天空龜裂,蛛網般的裂痕蔓延千裡,陽光從縫隙中傾瀉而下,照亮了她臉上未乾的血與淚。
就在那一刻,現實中的【最強單兵係統】猛然震顫。
冰晶界麵崩解,暖金漣漪蕩開,浮現一行小字,如烙印刻入靈魂:
“記憶非數據,是活著的證明。”
緊接著——
夜陵的雙眼,驟然睜開。
瞳孔漆黑如淵,深不見底,卻燃燒著某種前所未有的光。
她反手扣住寒錚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捏碎他的骨頭,聲音沙啞,卻字字如刀:
“我忘了搖籃曲……”
“但我記得——”
“有人為我流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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