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記得誰帶他們活下來的。
因為他們聽見了那聲“信我”。
而此刻,朝陽初升,染紅天際。
旗杆頂端,那條血色繃帶在風中獵獵作響,像一麵未曾命名的戰旗。
遠方公路,軍部特派員的黑色越野車隊正疾馳而來。
可他們不知道——
當他們抵達時,整支待重組部隊早已列隊肅立,人人左臂纏著同款繃帶。
小火站上通訊車,握緊話筒,用那剛剛恢複、卻堅定無比的聲音,向整個基地廣播:
“報告長官——”第178章老子的旗,不插逃命的山頭續)
寒風如刀,割裂晨霧。
軍部特派員的黑色越野車隊在基地大門前急刹,輪胎碾碎薄冰,濺起的雪沫像被驚起的亡魂。
車門打開,韓副官率先下車,肩章筆挺,麵色冷峻。
他抬眼望去——
操場上,三十一名軍人列隊如刀削斧劈,整齊劃一地站在旗杆之下。
人人左臂纏著染血的戰術繃帶,沉默如鐵壁銅牆。
那根空置了一夜的旗杆上,一條繃帶高高升起,在朝陽中獵獵翻飛,像一麵未被命名、卻已刻滿戰痕的戰旗。
“報告長官——”
小火站在通訊車頂,聲音雖仍帶著一絲沙啞,卻如雷貫耳,“‘烈風’未散——隻是換了旗!”
韓副官瞳孔驟縮。
他身後幾名隨行參謀麵麵相覷,有人下意識去摸耳麥,卻發現終端信號正常,可所有界麵都被強製推送了一段加密影像——林曼芝最後的日誌正無聲播放,她那句“隻要還有一個人站著,烈風就不滅”,仿佛烙印般刻進每個人腦海。
高台上,夜陵迎風而立,戰服未換,繃帶未拆,左眼纏著的紗布滲出淡淡血跡。
她一步步走下台階,靴聲如鼓點,敲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你們要查我身份真假?”她聲音不高,卻穿透寒風,直刺人心,“行。我承認,我不是夜家血脈,我是假千金,是被掃地出門的棄子。”
她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近乎癲狂的笑:“但我現在是軍人。軍功不假,命不假,護兄弟的刀更不假!”
話音落下,她猛然拽動旗繩——
繃帶在風中完全展開,血跡斑駁如星圖,纖維間隱約浮現出微型電路的藍光脈絡。
那是她連夜改裝的記憶核心共振裝置,將林曼芝的遺言編碼成戰術頻段,植入每一位自願歸隊者神經終端的底層協議。
這不是旗幟,是戰書。
是向整個體製宣告:烈風不死,隻認人心。
人群之中,老鐵死死盯著那條飄揚的繃帶,喉頭滾動。
他曾以為忠誠屬於命令,屬於軍銜,屬於那一紙編製。
可此刻他才明白——真正的歸屬,是那個在冰窟裡背著他爬行十公裡、一邊咳血一邊說“彆睡”的女人。
小霜低頭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臂,指尖微微發顫。
她不是不怕死,她是怕再也聽不到夜陵那句“跟上”。
而此刻,夜陵已轉身離去,背影孤絕,卻如利刃出鞘。
當晚,基地地下數據室。
夜陵獨自坐在終端前,屏幕幽藍。
係統界麵無聲彈出,字符如星河傾瀉:
【新任務開啟:心錨網絡】
【目標:連接至少三名可信戰友的神經終端,構建獨立戰術鏈】
【獎勵:解鎖“共鳴感知”模塊,實現戰場意識共享】
名單浮現——小霜、小火、老鐵。
她的指尖懸在確認鍵上,遲遲未落。
三秒後,她關閉係統,拎起外衣,走向醫院。
深夜病房,寂靜如淵。
陸昭陽仍在昏迷,監測儀規律地跳動著綠光。
夜陵站在玻璃窗外,靜靜凝視著他蒼白的臉。
“老子的旗,可以染血……”她低聲說,聲音輕得像風,“但絕不能插在逃命的山頭。”
她頓了頓,語氣忽然軟了一瞬:“所以你得活著。親眼看著我,把它插上最高處。”
玻璃倒映出她的側臉,也映出病床上的男人。
就在她轉身欲走之際——
監測儀的波紋,幾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床邊的手指,極其輕微地蜷了半分。
仿佛在回應那麵尚未升起的旗。
而此時,軍部檔案庫最深處,一份編號“x7”的塵封錄像,正被某人悄然調出。
畫麵開始加載,雪花點閃爍間,隱約可見雪原、火光、一個抱著嬰兒的背影……
以及,一枚半埋在雪中的金屬牌——
上麵刻著半句模糊的字跡:
“代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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