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隊伍,正從不同方向悄然逼近。
俄羅斯“極光”、法國“灰隼”、南非“黑岩”。
沒有通訊信號,沒有腳步聲,但他們移動的軌跡,像一張正在收攏的網。
她緩緩抬頭,望向夜空。
沒有星星。
隻有一輪被雲層遮蔽的殘月,像一隻窺視人間的眼睛。
她忽然笑了。
笑得像個終於等來獵物的瘋子。
“想圍剿我?”
“好啊。”
“那就看看——”
“是誰的刀,先見血。”雨,越下越大。
夜陵蹲在集裝箱頂,像一尊被雨水衝刷了千年的石像。
她左眼的血絲在黑暗中隱隱發燙,仿佛有根看不見的針,正一寸寸刺入腦海深處。
那不是疼痛,是記憶的殘片在蘇醒——雪原、風嘯、凍土下埋著三具沒有名字的屍體,他們的脖子上,都留著同樣的絞痕。
她甩了甩頭,壓下那股突如其來的眩暈。
“不是係統……是我自己。”她低語,聲音被雨聲吞沒,“老子的刀,從來不需要誰來點亮。”
鋼板上的水影還在顫動。
三支隊伍的移動軌跡已清晰得如同戰術沙盤:俄方“極光”從北側排汙管道潛行,法方“灰隼”借斷電高塔掩護推進,南非“黑岩”則像獵犬般貼著牆根逼近,三人呈品字形鎖死了所有退路。
他們很專業,無聲、耐心、節奏精準。
但犯了一個致命錯誤——他們以為她是獵物。
而她,從不逃。
她緩緩拆下戰術繩,金屬鉤爪在指間翻轉一圈,穩穩扣進掌心。
這是她親手改裝的老夥計,繩芯摻了記憶合金,能在零下四十度保持韌性。
她將一端纏上高壓塔基座的鋼筋,另一端繞過手腕打了個死結。
風來了。
她閉眼,聽。
雨滴落在鐵皮上的頻率變了——北麵每秒七滴,南麵九滴,東側因風向偏移隻有五滴半。
她的心跳同步調整,呼吸拉長,肌肉纖維如蛛網般感知著每一縷氣流的擾動。
“三秒後,轉角。”她睜眼,瞳孔縮成針尖。
就在那一刻,她躍出。
繩索繃直的瞬間,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斜掠而下,借風速與體重加速,身影在雨幕中劃出一道幾乎看不見的黑線。
第一名敵人——俄羅斯“極光”的偵察兵剛抬頭,喉骨已被鉤爪鎖死,她借衝力一拽,對方頸椎瞬間脫位,頭顱以詭異角度歪向一側。
第二人反應極快,拔刀橫擋。
但她算錯了力道。
夜陵在空中擰身,將繩索繞其手臂一圈,借體重猛然下墜,那人整條右臂當場撕裂脫臼,慘叫卡在喉嚨裡,被她順勢一腳踹向牆壁,顱骨撞擊混凝土,當場昏死。
第三人是南非“黑岩”的老手,翻滾欲退。
可夜陵早就在落地前預判了他的逃生路徑。
她鬆開繩索,雙膝夾住對方脖頸,空中擰身絞殺,像毒蛇纏住獵物。
那人掙紮如困獸,但她的膝蓋如鐵鉗般收緊,直至頸動脈閉塞,意識潰散。
全程,沒有開槍,沒有熱源暴露,甚至連腳步聲都淹沒在雨中。
三具身體倒在地上,排列得如同被精心擺放的棋子。
夜陵站在窄巷儘頭,緩緩摘下鉤爪,用雨水衝掉上麵的血漬。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穩定,無抖,肌肉震顫頻率近乎完美。
這不是係統提示下的“最優解”。
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在回應一場跨越時空的殺戮本能。
遠處,醫療官林薇帶著兩名醫護趕到,手電光掃過三人脖頸,瞳孔驟縮。
她蹲下,指尖輕觸其中一人頸動脈——溫度低於常人三度,且皮膚表麵殘留極低溫凝結的微霜。
“這手法……”她喃喃,“‘雪鷲’事件裡,幸存者描述過同樣的觸感——像被‘冰蛇’纏喉。”
她調出後台數據終端,輸入生物特征碼。屏幕跳出血紅警告:
【匹配對象:代號y01】
【最後一次活躍記錄:23年前,北緯78°極地行動】
【狀態:確認死亡檔案封存)】
可眼前這名“影鴉”的實時生理數據卻在瘋狂重合——腎上腺素峰值正常,但肌肉纖維震顫頻率與“夜梟”作戰記錄吻合度98.6。
林薇的手指微微發抖,低聲錄入日誌:
“代號y01……回來了?”
與此同時,夜陵已攀回屋頂。
雨水順著她左眼滑落,混著一絲血線,滴在鋼板上。
就在那一瞬,前世畫麵再次閃現——雪原之上,她跪在戰友屍體旁,手中握著同一根繩索,耳邊回蕩著組織最後的審判:“你不是人,是武器。”
而現在,她站在這裡,沒有係統指引,沒有命運同調,隻有純粹的殺意與記憶在血脈中蘇醒。
係統界麵依舊漆黑,直到一行小字緩緩浮現,仿佛來自深淵的低語:
“本能已接管。”
她抬頭望天。
雲層裂開一道縫隙,殘月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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