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對方火力全開,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向塔頂。
槍火照亮了半片天空。
而夜陵,已悄然滑降至塔底,戰術繩如毒蛇般纏住排水管,借風力一蕩——
身影如鬼魅般切入敵後。
匕首柄精準擊中兩名哨兵的頸側動脈,兩人甚至沒來得及發出警報,便軟倒在地。
風止,人靜。
她站在陰影裡,右眼蒙著染血的繃帶,手中槍口未動。
遠處,通訊器中傳來“戰熊”的怒吼:“塔頂沒人!中計了!”
沉重的腳步聲如戰鼓般衝上塔頂。
夜陵沒有回頭。
她隻是緩緩抬手,指尖輕輕撫過槍管,像在撫摸一柄即將蘇醒的刀。
風,又起了。風止,人靜。
可廢墟之上,空氣卻驟然繃緊如弓弦。
“戰熊”怒吼著衝上主塔頂層,鋼靴踏在鏽蝕的金屬板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響。
他雙目赤紅,肩胛處那道舊傷因劇烈動作撕裂般刺痛——那是三年前在“烈風”手中落敗時留下的恥辱印記。
而此刻,眼前這個背影,竟敢以殘缺之軀、獨眼之身,戲耍他於股掌之間!
她站在欄杆邊緣,右眼纏著染血的繃帶,左半張臉隱在陰影裡,槍口垂落,紋絲未動,仿佛剛才那一場精妙絕倫的潛行刺殺不過是風掠過廢鐵的輕響。
“你瞎了也敢參賽?”“戰熊”冷笑,聲音如鐵錘砸碎冰層,“你們‘神選者’是不是以為,隻要披上軍裝,就能踩著彆人的尊嚴登神?”
夜陵沒回頭。
她隻是緩緩抬起手,指尖輕輕摩挲槍管,像在確認一把老友的脈搏。
然後,她忽然抬手——
“嗖!”
護目鏡被拋向半空,在初升朝陽的照射下急速旋轉,鏡片表麵反射出七道細碎而精準的光斑,劃破毒霧彌漫的天際,如同星辰墜入凡塵。
那一瞬,時間仿佛凝滯。
七道光,以特定頻率閃爍、交錯,構成一組幾乎被世人遺忘的暗碼——正是當年“烈風”突擊隊在極夜行動中用以無聲集結的夜間信號。
隻有真正參與過北緯78°冰原戰役的老兵才知道,那是陸昭陽親手定下的戰術密語。
“戰熊”的瞳孔猛然收縮。
他不是沒見過這光。
三年前,他在雪原上親眼見過——那一晚,“烈風”如幽靈般從暴風雪中降臨,七道光閃過,他的整支小隊便已全員倒地,無一生還。
而現在……這殘缺的女人,竟用這種方式,向他宣判?
她低語,聲音輕得像風穿過槍膛,卻字字如釘,砸進靈魂深處:
“你敬的不是陸昭陽,是他的影子。”
“而老子的槍,不敬裝神的台。”
話音未落,她猛然躍起!
借著七道光斑在“戰熊”視野中製造的短暫致盲效應,她的身體如獵豹般撕裂空氣,右膝如戰斧般轟然撞向對方肋下舊傷處——
“哢!”
骨裂聲清晰可聞。
“呃啊——!”“戰熊”仰頭怒吼,身形踉蹌後退,卻被夜陵一手扣住戰術背心,順勢將他狠狠壓在搖搖欲墜的欄杆邊緣。
鏽鐵發出刺耳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帶著他墜入百米深淵。
全場死寂。
十支隊伍的狙擊手停下了瞄準,醫療兵忘了包紮,連裁判組的計時器都仿佛停滯。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右眼蒙著血繃,可那僅存的瞳孔深處,卻泛起一絲極細微的金芒——像是暗夜中悄然開啟的神之眼。
微光成像,已在極限壓迫中進化。
它不再隻是捕捉光線與熱差,而是開始融合“命運同調”係統殘留的戰場預判感知——風的流向、心跳的節奏、肌肉的微顫……一切都在她腦中構建出近乎預知的立體圖景。
她不是在看戰場。
她是在讀戰場。
“你要的不是勝利。”她鬆開手,退後一步,聲音平靜得可怕,“是葬禮。但老子今天,不送死人,隻送警告。”
說罷,她轉身離去,步伐不快,卻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節拍上。
風卷起她染血的作戰服,獵獵作響。
而在遠處觀賽台的陰影裡,“白鷹”死死盯著監控畫麵,指尖幾乎掐進掌心。
他喃喃出聲,聲音顫抖:
“她不是在用係統……”
“她自己就是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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