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知道了。”
就在這時,周首長再次踏入指揮所。
他手中拿著一份黑色封皮的文件,邊角印著“絕密·僅限首長級”的紅章。
他看著夜陵,眼神複雜,像在看一把終於出鞘的利刃。
“中央密令。”他緩緩開口,“關於‘y係列’基因攜帶者的信息,必須封鎖。軍心,不能亂。”周首長站在會議室中央,黑色封皮的密令在他手中沉如千鈞。
燈光映在他花白的鬢角,也映出他眼中那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動搖。
“夜陵。”他聲音低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軍心如堤,一旦潰口,便是滔天之禍。中央要的是穩定,不是真相。”
夜陵沒動。
她依舊站在大屏幕前,鳳凰最後那句“他們至死,都覺得自己沒錯”還停留在畫麵上,像一道血淋淋的烙印,刻在每個人的神經上。
她緩緩轉身,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老鐵緊攥著拳頭,指節發白;幾位基層隊長眼神掙紮,有憤怒,有迷茫,更有被背叛後的痛楚。
她的聲音不高,卻穿透了死寂:
“我可以保密。”
她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釘入水泥地的鋼釘。
“但我不能撒謊。”
全場一震。
周首長眯起眼:“你這是要違令?”
“不。”夜陵直視著他,右眼深處金芒微閃,係統界麵悄然運轉,【邏輯推演·政治風險評估】進度條飛速攀升,“我是提議——以‘神經穩定性聯合篩查’為名,啟動自願基因檢測與心理乾預計劃。所有流程合規,數據加密,不提‘y係列’,不觸軍製。戰士們不是傻子,他們有權知道,自己為何而戰,為何流血。”
她抬手調出一份預案,投影在大屏上:偽裝成新型戰後心理評估項目,由基層自願報名,檢測結果僅反饋個體,絕不歸檔軍籍。
而科學端,她已聯係“白蛉2.0”——那位藏匿於境外、掌握“容器計劃”核心數據的前科學家遺孤。
“她會遠程接入,作為獨立顧問。”夜陵道,“不露身份,不留痕跡。我們不說‘清洗’,我們隻問:你還記得你殺的每一個人嗎?你確定他們是敵人嗎?”
會議室一片死寂。
有人喉結滾動,有人低頭閉眼。
周首長久久不語。
他盯著那份預案,仿佛在看一場風暴的藍圖——它既能平息怒火,也能掀翻高牆。
三分鐘過去。
他終於抬手,從內袋取出鋼筆。
筆尖落下,在密令背麵寫下批注:“準予試行,責任由我承擔。”
然後,他在夜陵提交的方案文件上簽下名字。
“你不是在執行命令。”他收筆,目光如炬,“你是在重新定義命令。”
話音落,會議室裡仿佛有風掠過。
夜陵收起文件,一句話未說,轉身離開。
她沒回指揮所,而是獨自驅車前往軍區總院。
走廊安靜得能聽見點滴墜落的聲音。
她推開704病房的門,腳步輕得不像那個在戰場上撕裂敵陣的“夜梟”。
陸昭陽仍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呼吸平穩。
監護儀上綠線起伏,規律得像某種等待。
她走近,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粗糙、有力,即便昏迷也帶著軍人的溫度。
“你說過,”她聲音很輕,像是怕驚醒什麼,又像是怕自己哽咽,“戰士可以倒下,但不能被當成槍使。”
她低頭,指腹摩挲過他手背的舊疤。
“現在,我讓他們自己選——是繼續當槍,還是當人。”
話音落下的刹那,監護儀的節奏變了。
心跳頻率,竟悄然與她的呼吸同步。
滴、滴、滴——
平穩,卻帶著某種奇異的共振。
夜陵猛然一怔。
就在這一瞬,她右眼視野中,係統界麵無聲浮現:
【權限反向覆蓋進度——37】
冰冷的綠色字符閃爍,如同某種覺醒的倒計時。
她沒動,心跳卻快了一拍。
窗外,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斜斜照進病房,落在陸昭陽的眼睫上,微微顫動。
仿佛有人在極遠處,輕聲回應: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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