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許儘歡和祝白同行,所以負責人員在帶領她們去專供向導的休息區後,把兩人安排到了相鄰的房間。
許儘歡窩在祝白房間的沙發上,懷裡抱著小兔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兔子毛,聽著祝白講述在第十軍區的事。
“……後來沒過多久,就有向導協會和總政區的專員過來調查你的精神檢測記錄。”
祝白神情複雜,語氣中還帶著一些驚怒,“他們讓我重新做精神力檢測我才知道,你的等級檢測有問題。”
她都不敢想,要是沒有許儘歡的警告,還有這件事的曝光,尤澤和戎烈又一直待她溫柔體貼,她或許總有一天會淪陷其中,到時候,她是什麼樣的等級,該做怎樣的事,都會由他們所定。
許儘歡記得邵怡然說過要申請調取她所有的診斷檔案,之後她也將這件事忘了,現在再提起尤澤她都覺得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第十軍區涉事的人員都被帶走調查了,之後我決定離開第十軍區,但我的能力和性格做不了自由向導,也不想去向導協會按照任務一直換軍區。”
祝白迎著許儘歡的目光,輕歎了口氣,“我想,我應該明白你之前告誡過我的話了。”
維護好自己的獨立性,哨兵可以是護衛者和追隨者,但絕不能被哨兵牽著走。
“那就好。”
許儘歡也想起了那句話,在心中默念的同時,將那雙幽藍深暗的眸子用力抹去。
既然她的分量抵不過其他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那就算了。
她要的感情是極端的,她要當唯一,無論天平的另一端是誰,她都要得到毫無爭辯的勝出。
許儘歡不吝惜做一個拯救者,而代價便是那個人的全部。
注視、在意、愛意、占有、醋意。
許儘歡彎起嘴角,捧起小兔子的腦袋用額頭蹭了蹭。
小水母不乖就換一個。
軍團的活動連續三天,其中隻有最後一天會連同向導一起有一場閉幕會。
向導的晚會是在第二天進行,第一天會有幾位高階向導開展公開指導,隨行向導可以按需求自行選擇要不要聽,沒有安排的哨兵也可以參加,幸運的話還會被向導老師叫上台做疏導示範。
許儘歡和祝白也沒錯過這樣的機會,結伴一起去了。
她們到得已經挺早了,可禮堂裡還是坐得滿滿當當,最前麵幾排都屬於向導區,從第六排開始就都是哨兵區了。
除了其他軍區來的隨行向導,主軍區的向導協會涵蓋了已登記的絕大多數向導,這也或許是她們見到向導最全的一次。
兩人隨意找了第四排最邊上的座位坐下。
沒多久,門口再次出現了三個人,會引起許儘歡注意的原因是因為這三人剛一出現,無論是向導區還是哨兵區,都響起了不少喧鬨聲。
大概也有不少第一次來主軍區的隨行向導和哨兵發問,許儘歡聽到了周圍有人在小聲介紹著那幾人的身份。
“他們三兄妹都是執政官的孩子,最高的那個哨兵是第一軍團的副隊長駱承佑,等指揮官退役,下一任的指揮官肯定是駱隊的。”
“另外兩個是雙生子,男孩子駱函是向導,駱靈是哨兵,這三兄妹的天賦都十分出眾,全都是s級。”
有人問道:“是很厲害,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轟動吧?怎麼都這麼驚訝的樣子?”
駱函是向導,所以要和哥哥姐姐分開坐,他直接走到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前,雙臂交叉著也不說話,隻盯著那個座位上已經坐著的向導看。
沒多會兒,那位向導麵色不甘得起身,將位置讓給了駱函。
駱靈和駱承佑對此絲毫不意外,隻等駱函落座後才並肩往後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