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回到海市曾經的家中,久未住人的空房內空曠又安靜。
她簡單打掃了一下房間,並不準備久待,能住幾晚就行。
這幾晚隻是作為幌子,她相信,很快霍衍就會來抓她這個不安分的寵物。
可惜,她不想成為一個乖巧聽話的金絲雀。
許儘歡借著許凝找她的由頭,離開了霍衍,他們之間的關係看似親密牢固,實則脆弱得很。
事實上,許凝雖然警告了她,但也隻是要她搬離霍衍的住所,並沒有讓她離開京市,是她主動提出要離開一段時間。
霍鋒兩天後回國,屆時他也會聽到她和霍衍之間的韻事。
按照許凝的要求,如果霍鋒找她,她需要否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可現在許儘歡主動提出離開,對許凝來說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許凝並不相信霍衍對許儘歡是真愛,無非是見到她真實的容貌後一時沉溺於美色。
說不定分開一段時間後,他就會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於是在許儘歡離開前,許凝還大方地給了一張卡。
許儘歡欣然接受,順其自然的相愛固然甜蜜,卻像一顆包著糖紙的迷藥,隻是短暫的沉溺罷了。
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很快樂,但她更清楚,一帆風順的愛情往往也經不起風浪。
唯有讓霍衍好好思考要要把自己置於什麼樣的位置,並為之奮力爭取,讓他付出更多的投入。
他的沉沒成本越高,那她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許儘歡相信現在的霍衍是愛她的,但他在她的麵前從來是給予方,是上位者。
霍衍有自己偽裝的紳士假麵,未必是刻意裝出來的,隻因那是他的舒適區,他無需暴露更多,便輕易得到一切。
可她偏要打碎那張假麵,上位者的愛給得大方,好似給了她很大的空間和餘地。
可如果她不要呢,她期待著他露出獠牙,展露出失控沉淪的模樣。
如若不然,她又如何打碎他的傲骨,讓他乖乖低頭、求著自己去愛他。
剩下的,她隻需要再演一場戲。
……
第五天的夜裡,衣著單薄的女孩,滿臉淚痕地衝出居民樓。
小區中,在她抵達當天就被安排過來盯梢的保鏢啟動了車跟上了女孩離開的方向。
容貌昳麗驚人的女孩獨自一人恍恍惚惚地走在湖邊,明亮嫵媚的眼眸中此刻不斷滑落著淚珠,淒美又令人憐惜。
她是身後跟著幾個見狀後十分不放心的熱心路人。
保鏢墜在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小姑娘被路人包圍著勸解安慰,許久後,她才勉強展露出笑顏與人告彆離開。
可她竟沒有回到住所,而是去了酒店。
在等到許儘歡安頓好沒有變故之後,保鏢撥打了老板的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又冷又躁,已是深夜了,他那頭還有這嘈雜的的聲音。
“這麼晚,打過來是有什麼異常?”
“老板,許小姐剛剛哭著跑出了家,在外麵哭了一路後去酒店裡住了,沒有回家。”
霍衍睨一眼辦公室裡的人,示意他們先出去。
等辦公室裡的人都離開後,他緊抿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