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卻在她清淺的呼吸下也生出了困意,這一次,夢中隻有滿懷的馨香。
他醒得早,怕自己的動作會吵醒許儘歡,便一直維持著姿勢不動彈。
“表哥醒了怎麼不叫我,手不麻呀?”
許儘歡醒了才發現自己還壓著他的手呢,撐起上半身嗔怪道。
晏淮元溫柔道,“這點分量,再多幾個你也不妨事。”
她心中滿意,嘴上卻挑刺:“有我一人不夠,表哥還想多摟幾個嗎?”
晏淮元一噎,無奈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腮肉。
“促狹。”
“有你一人,此生足矣。”
聞言,許儘歡躬身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唇角,“獎勵表哥的。”
沒給他挽留的機會便翻身坐起。
氣氛正好,許儘歡瞥了一眼旁邊的冰池,眸光閃動。
“我們相識至今,我已經撞見你三回發熱了,表哥彆說是風寒導致,若如此,你不會拖著病體還泡這冰池。”
晏淮元並不想著將那些肮臟的構陷設計說給她聽,可這是他互許終身並且答應過不得欺瞞的愛人。
他沉默了許久,埋在心底纏綿不休的病灶終於要重見天日。
“我不喜過生辰,便是因為十二歲時的生辰那日,父親給我送來的棗糕中摻了重毒。”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許儘歡一怔,怎麼會是他父親晏庭之?
“那日吃完棗糕我便吐血暈過去,持續高熱昏迷不醒,等醒來時已經是三日後,祖父綁了兩個奴仆來,告訴我那毒是大伯母,還有父親最為寵愛的妾室派人下的,父親並不知情。”
晏淮元突然冷笑了聲,“實則,最希望我去死的便是他。”
許儘歡沉默著聽他有些混亂的回憶,即便他的聲音再平靜,但再翻出這些傷痛時,心間的疤痕必然是二次撕裂的過程。
晏大伯英年就在戰場上犧牲,晏祖父心痛之餘,還要重新考慮起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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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房長孫的晏淮全,自幼體弱,一月中有二十日要歇著休養,二兒子晏庭之遊手好閒隻知享樂,不堪重任。
晏祖父便看到了二房的孫子晏淮元,想著自己還能撐些年將他帶在身邊培養成才。
晏大伯母知道後當然不能接受,她丈夫是長子,又死得壯烈,自然她兒子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如何也輪不到晏淮元的頭上。
而晏庭之表麵毫不在意,四處說自己無意於家主之位,隻想瀟灑度日,內心卻嫉恨不已。
他大哥在時父親看不到他,大哥不在了父親寧願培養他兒子,也不重用他。
這種不滿的情緒日漸積壓,久而久之在自己最為寵愛的妾室麵前也泄露了幾分。
那時,晏家看似風平浪靜,內宅中卻各有心思,李婉容再小心著兒子入口之物,也沒防備到他父親身上。
如晏祖父所言,那糕點裡的毒是大伯母和他父親的妾室所下,晏伯母下的是同傷寒病症相仿,虧空身子的毒,而那妾室下的是助性藥,想讓他年少便鬨出風流事,也能損傷根基。
結果兩種熱性的藥相混,才讓他服下不久後就發作了起來。
但真相卻並不止如此。
那妾室被拷問時仗著有身孕,隻說見不得夫君位居親子之下,想讓大公子丟臉但沒有要害他性命。
晏淮元在昏迷之中,卻聽到了他父親在屋中歎息著說了一句話。
【淮元啊,你怎就不能順了父親的意,快些去死呢。】
這句話,成了他此後都擺脫不去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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