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許儘歡艱難得把碗裡最後一口吃完,靠在椅背上摸著肚子。
在祁南看來,她都沒知知吃得多。
祁南等她們吃完就起身收拾碗筷,許儘歡都沒來得及阻止,他就已經洗乾淨放在邊上瀝水。
時間不早,他們也各自回房休息。
關了燈,許儘歡和安知北躺在一張床上。
“知知,在學校讀書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是不是會有要好的同學一起在課間買零食,晚自習後又一起回寢室?”
安知北覺得姐姐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才會對沒有體驗過的校園生活感到憧憬。
她沉默了會兒,小聲回答。
“其實也沒有很美好……老師的教學進度很快,每周都有考試,考不好的話就要按成績重新調座位,晚自習要上到晚上9點,回到寢室還要排隊洗漱,我每次都是最後一個,還沒洗完就已經熄燈。”
她頓住了沒有繼續說,可能是黑暗的環境才讓她放鬆了心情,將這些從未吐露過的心事也泄露了一二。
之前爸媽聽完前兩句就說所有學生都是這麼過來的,怎麼就她成天抱怨。
“知知,為什麼每次都是你排在最後洗漱啊?”
安知北不知要怎麼解釋,寢室住了四個人,寢室長和另一個室友是初中部一起直升的同學,她們倆和班裡的李馨語玩得好。
而李馨語喜歡她的同桌班長,之前老師安排了一對一學習小組,自那後,李鑫雨就看她不順眼,覺得她勾引班長,一直給她使絆子。
在她值日的時候踢翻水桶,在她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唱衰起哄,體育課上也不讓彆人帶她組隊。
回到寢室後寢室長拉攏另外兩個室友孤立她,霸占洗手間,每次都要拖到快熄燈才出來,害她好幾次被查寢的宿管批評。
這些孤立雖然沒有進行到對她身體的傷害,可一切都像軟刀子在她心上劃出一道道傷痕。
她一時想說,又怕姐姐覺得這些並不算什麼。
“是不是因為她們故意欺負你?”
許儘歡替她說出了未說出口的話。
“姐姐,是不是我太軟弱了。”
許儘歡坐起身,安知北看不出她在黑暗中的表情,隻能聽到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
“如果你沒有妨礙或者傷害到彆人,那彆人也不該做任何讓你感到不舒服的事情。”
“是這些人,錯了!”
安知北的眼眶一熱,抱住許儘歡的腰,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有了發泄的口子。
“知知,姐姐會幫你的。”
許儘歡摸著她柔軟的頭發,輕聲安慰。
“睡吧,明天還要去參觀江大呢。”
……
她們下樓的時候,車已經等在下麵了。
許儘歡前一天就在網上花了1,000找了個江大的學生兼職,今天給他們做向導。
那大學生還是學生會的。
介紹起學校來,詞是一套又一套,看出來他們主要是帶著安知北參觀的。
一口一個未來學妹,還給她介紹學校的各個專業特點。
最後,倒真給他們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思路,安知北現在才要高一下學期,她文化課成績不算好,但能進重點中學,底子沒有太大問題。
現在還來得及走藝術生的路子曲線救國。
祁南在一邊聽得認真,他之前高中都沒讀完就去打工,對江大這樣的高等學府也是有濾鏡的,自然希望知知能有比他更光明的未來。
等離開江大時,安知北也麵帶憧憬,她今天從這位大學生向導口中,聽到了與高中完全不一樣的校園生活。
“真好,我和你哥哥都沒有讀過大學,現在就等知知體驗後和我們分享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