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無數人都睜著眼睛等待第二天的來臨,期望著不會有任何變化。
可該來的總會來的。
城市過分的靜謐被慘叫聲打破,不顧告誡還堵在路上的車中有人在發熱下失去呼吸,再睜開眼時已經變成了理智全無的喪屍。
彆墅區裡住戶少,離得遠,所以許儘歡在夜裡並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動靜。
她警告周肅關好門彆出去,自己驅車出去了。
她差點把反派師徒倆忘記了,這會兒正準備去找人。
周肅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時候還要出門,擔心得要命,留了她幾次都沒成,拿她沒辦法。
末日初至,各處各地都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連國家的隊營中也有不少轉化的。
許儘歡上了高速,路上沒碰到一輛車,直到半小時後的收費口才發現了幾個血肉模糊,呆滯得走在路上的喪屍。
看身上的衣服還是堅守在崗位上的高速收費員。
汽車的引擎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神色猙獰得往她的方向靠近,卻在接近後又失去方向得散開。
許儘歡快速開過,沒有絲毫的停留。
又過了許久才看到前方因車禍撞擊七倒八歪停在高速邊的幾輛車,車門都已經敞開了,血流了一地。
許儘歡嗅覺強,已經聞到了血汙的氣味,不比她饑餓時感受到的活人氣息,喪屍散發出來的氣息是腐臭的。
她一路屏息開過去,隻是車速因路上的障礙物不得不慢下來,還有因無法避讓而直直撞上的喪屍。
喪屍被狠狠撞開甩飛,留在擋風玻璃上的血汙很快被雨刮清理乾淨。
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後,許儘歡終於開到了出站口,抵達了最初的小鎮。
小鎮上往日人最多的街道和廣場上此時沒有人活動,她一路順著小路往前開,直到開到山腳下,才看到了幾個遊蕩的喪屍。
許儘歡擰眉,繼續開上山,山路的坡道不算難開,隻是有些狹窄。
等再往上開到石階處時,她才不得不下車行走。
山上幽靜,可她越接近道觀的位置就越能聽到那裡傳來的異響。
許儘歡加快了步伐,上前就看到了道觀內混亂一片。
道觀的木門已經被撞開,門內有幾具倒在地上被啃噬過的屍體,上次見到的大黃狗也滿是血躺在邊上,還有5個喪屍正圍在一處緊閉的門外拍打嘶吼。
那扇門本就不算厚實,在它們的撞擊之下已經在晃動,門內的狗叫聲也隨著門外的撞擊不斷狂吠。
許儘歡拎起一旁的長扁擔,幾下撞開圍在門前的喪屍,將他們趕至一邊的廚房裡,再將門抵住。
那些喪屍在動作間還想撲向許儘歡,卻在下一刻感知到危險般退後避開。
門外陡然安靜了下來,明彰拽著狂叫的大黑往後退,擔憂地看了一眼邊上白著臉暈死過去的師父。
他記得邪物的警告,所有一直注意著師父的狀態,幸好他雖年歲上漲,但身子骨利索沒有什麼生病的跡象。
可沒想到昨夜會有好些村民將發燒的家人送上來要師父醫治,還讓他畫符驅邪。
那些人支支吾吾說鄉鎮的醫院不接收病人,求著師父開藥。
【也不知道那視頻到底是不是真的,難道發燒的人真的沒救了嗎】
明彰聽到了他們心中的想法,冷聲讓他們拿了藥趕緊下山,可那些人中好些都將病人丟在道觀自己走了。
【要是真發狂了,說不定道長能有法子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