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不，我不同意！”
戚之堯握著手機的手在發顫，心臟狂跳不止，可他空白一片的大腦尋找不出更好的借口來解釋他的失約。
天知道，在發現自己和鐘玥在自己的房間裡滾在一起後，他有多驚恐。
可他喝的酒沒多到讓他斷片失憶，他恍惚間還記得自己被鐘玥抱上時嗅到的濃香，令他口乾舌燥，心思浮動。
之後發生的一切，雖是鐘玥主動開始的，但他也沉溺其中，甚至……兩天兩夜。
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要不是父母想詢問他見家長如何，聯係不到他，試探著把電話撥到了家裡的座機，他們還在……
房間裡的氣息濃鬱到令人皺眉，戚之堯扯下依舊攀在自己身上的鐘玥，抖著手給手機充上電。
鐘玥情熱期在第一次緩解後清醒過，意識到兩人的處境，驚嚇過後便是竊喜。
她一開始也沒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樣，隻當他們是酒後亂性，找了借口回複了父母的消息，在情潮再次襲來時便拋開手機又和戚之堯貼到了一塊兒。
“之堯哥。”
鐘玥的聲音啞得不成樣，滿身的痕跡足以看出之前有多激烈。
戚之堯被這畫麵刺得眼睛生疼，直覺一切都完了。
看到重啟後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還有數個未接電話，戚之堯眼神空洞，腦子裡亂成了一團，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現在的場麵。
他和鐘玥，怎麼會？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她。
“你先穿好衣服。”
戚之堯匆匆起身下床鑽進了浴室，他本該在昨天晚上就回海城，而現在已經是20號的下午2點。
來不及了，來不及！
他喘著粗氣劃拉著手機界麵上的機票和車票，最近的班次都已經滿票了。
最後加價搶了四個小時後的頭等艙。
對了，電話，他得回電話。
恍惚間，戚之堯覺得自己靈魂出了竅，飄在半空中看著底下急躁不安的自己。
接通後甚至來不及找到合適的借口，胡亂就說了一個睡過頭。
於是，他聽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給他的審判。
分手。
怎麼可以分手呢？戚之堯神經質地扯著自己的頭發，這隻是個意外。
“我馬上過來，聽我解釋，彆不要我，歡歡，彆不要我。”
可他心愛的女孩在冰冷的審判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站在淋浴器下，任由冰冷的水滴衝刷身體。
洗乾淨，等洗乾淨就好了。
最好能病上一場，說不定歡歡就會心軟。
想到這，他死氣沉沉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在冰水下足足站了半小時，出來的時候渾身都冒著寒氣，嘴唇發白。
“之堯哥，你怎麼在發抖？”
鐘玥剛剛隱約聽到了“分手”二字，心中雀躍，忍著周身的酸痛，軟著身想去探他的體溫，卻被他躲避著拍開了手。
“這是一個意外，我已經買了藥，你等下吃了。”
戚之堯不得不先處理好眼前的事，他對鐘玥有愧疚，但眼下他更急著去找許儘歡。
“意…外？”鐘玥眼中閃著淚花，渾身發冷，“可我喜歡你。”
戚之堯不忍得彆開臉，“我有女朋友。”
鐘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們不是分手了嗎？為什麼他就不能看到自己？
許儘歡到底好在哪裡？她難以克製住自己怨毒的念頭。
要是她不在就好了，不，要是她從來沒出現過就好了。
鐘玥癱坐在地上嗚嗚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