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照得許儘歡睜不開眼，難以自控地溢出生理淚水。
天氣還未轉暖，她卻覺得異常燥熱。
“歡寶，寶寶…”
賀遲終於放開她的唇，黏黏糊糊地喚著她的名字，拂在身上的氣息滾蕩。
得不到她的回應，他掐著腰肢抱起人，啟唇在她的鎖骨上輕咬了下。
許儘歡嘶了一下，喘著氣罵他，“壞狗。”
賀遲低笑了聲：“隻做你的……”
最後那個字被他吞入喉中，叼著係上蝴蝶結的抽帶，輕輕一扯。
許儘歡隔著衣服握住他貼在肌膚上的手。
“等下。”
賀遲這才抬起頭，眼中已經欲色翻湧，卻依舊乖順得停下動作聽從指令。
許儘歡伸手圈住他的脖頸，臉上露出了一些羞赧。
“抱我去洗澡。”
賀遲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這難得流露的羞澀和依賴，喉結不受控地上下滾動。
然後一個俯身，攔腰把她打橫抱起，步履匆匆地踏進了浴室。
門被砰的甩上。
寬敞的浴缸因為擠著兩個人變得逼仄狹小，怕她感冒，賀遲忍到額角青筋凸起，也沒折騰她。
仔細幫她清洗完，用浴巾將人牢牢裹了起來，又輕放在床榻之上，自己則半包著浴巾拿來吹風機給許儘歡吹頭發。
許儘歡被暖風吹得熱騰騰，打了個哈欠。
“困了？”賀遲指尖依舊穿梭在她的發間，勾纏著她的發絲不放。
許儘歡點了點頭，催他。
賀遲還是慢條斯理的等她頭發徹底乾燥後才關上吹風機，探身調整了下燈光，隻留了浴室燈，餘光隱隱能照出臥室。
燈光一暗，曖昧橫生。
賀遲動手扯開了許儘歡身上已經被浸潮的浴巾，隨手丟在了椅子上。
“抱歉，今晚辛苦歡寶熬個夜。”
他傾身覆來，剛接觸空氣的寒意就這麼被滾熱的體溫驅散。
柔軟的床墊因為多了一個人而陷得更深。
……
賀遲心疼地撫著印上齒痕的紅唇，憐惜地親了親。
“寶寶，再堅持一下。”
初次開葷的男人食髓知味，哄著失神的戀人最後一回。
可這最後一次，卻是把床頭預留的小盒子裡拆完最後一個才罷的休。
就這樣，賀遲還十分遺憾，手指遊走著不斷點火，被許儘歡抬腿踹了一腳，才安分下來抱著人去洗澡。
賀遲憐愛地撥開她沾在腮邊潮濕的發絲，起身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然後回到床上，擁著人一起入睡了。
許儘歡是被餓醒的，睜開眼時，屋內一片黑暗，有些分不清時間。
她下意識摸了摸咕咕叫著的癟平小腹，伸出手想去找手機，下一瞬卻被身後的人捉住放在唇邊親了下，又被塞進了被窩。
“醒了？”
賀遲的聲音裡帶著初醒時的低磁和事後的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