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盒子裡凝神休眠的許儘歡還不知道自己搬了家。
醫院裡的黎承業倒是滿臉驚喜。
“大師,您真是太厲害了,那賤人果真不敢再來,我身上的疼痛也淡化了許多。您有沒有什麼法器?最好能把她打得魂飛魄散!”
黎承業因為瘦削而顯得十分刻薄的麵容上浮出刻骨的恨意。
李琳也沒想到這個大師竟然真的有把刷子,就算是心理作用,見效也不能這麼快的吧?
她有些敬畏,小心地拿出瓷瓶。
“大師,您看看,這是那小賤人的骨灰,麻煩您做場法事,讓她下了地獄口不能言,目不能看,生生世世隻能下畜生道。”
母子倆如出一轍的惡毒令在場的大師心裡都為之一顫。
他年近五十,留了長須,又特意將眉毛、鬢發和胡須染得花白,對外卻稱自己年紀超過七十。
那些人見他精神矍鑠,隻當他是修煉得道的高人,更為信賴了。
而實際上,他隻是個騙術高明的假把式。
在接單之前假大師事先踩過點,知道黎承業每到夜裡就喊痛,所以他在符水裡加了點麻醉藥,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黎承業居然真的說有用。
假大師撫了撫長須,麵容祥和,“我留了三張符,你每日燒化成水,再倒上我這瓶聖水一起服用。”
“至於法器。”他從布袋中拿出一隻黃銅色的小鼎。“這是我煉化開光過的,耗費了不少法力啊。”
黎承業立即伸手奪過法器,“這鼎能收了她嗎?”
“那是自然,收完魂後裡麵會有冥火懲治作亂人間的惡鬼。”大師說完,比了個五的手勢,“法器要這個數。”
李琳有些心疼,為了兒子還是同意了,“還有骨灰,一定要設法鎮壓住,所有事完結後我會給你650萬。”
假大師睜大眼,他要價的是50萬!
不拿白不拿,他麵色紅潤神態振奮,揚言一天後就能做完法事。
第二天,假大師裝模作樣地去郊外開了個祭壇,擺上了貢品,又取了雞血、狗血以及豬血三種牲畜的血混在了骨灰裡。
把混雜在一起的汙血一並澆灌在手製的稻草人身上,稻草人身上還用朱砂寫上了亡魂的八字,最後稻草人被浸溺在村頭的糞化池裡。
黎承業和李琳看完視頻,心中滿意,爽快地把尾款轉了過去。
假大師一場乾了個大的,收到錢後心裡也慌,立即收拾了東西跑得遠遠的。
黎承業卻不知情,按照假大師的說辭,連著三天都吞用符水,而這三天裡,一切正常,身上的傷勢也在治療後有了恢複的趨勢,他徹底放下了心,將那銅鼎貼身擺放。
他這好轉了,等他媽來探望時卻臉色難看。
“媽,怎麼了?”
李琳勉強扯出笑,依舊愁容滿麵,“這兩天家裡就跟走了黴運似的,一個個都不太平。”
最先倒黴的就是黎瑞鵬三兄弟。
三兄弟都是黎家董事,手上的業務也不少,成天在外麵忙,結果短短三天裡,黎大醉酒摔下樓梯尾椎斷了;黎二在去工地巡查時被墜落的磚頭砸到了頭,腦震蕩;黎三倒是沒什麼大事,就是和人偷情被姘頭的丈夫發現,被打得鼻青臉腫,現在她三弟妹還在家裡鬨。
李琳前腳就是從丈夫的病房過來呢,沒成想吃飯時還噎到骨頭,施救的時候把她丈夫的肋骨給摁斷了。
黎年和黎鶴臨去醫院跟打卡似的,輪流出現在所有病房裡,最後停在了黎瑞鵬這。
“阿年,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黎瑞鵬反而一臉關切地盯著黎年看。
江溪嵐皺了皺眉,“你先關心你自己吧,阿年哪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