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舒舒服服地坐在躺椅上休息,黑發如綢緞垂在腰間,鬼力豐沛到能給自己換件月白色的露肩長裙。
她想起前一晚,著實被投喂得飽飽的。
黎年最近在睡覺前多了道流程,花五分鐘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夢到她夢到她夢到她夢到她夢到她夢到她夢到她……
於是前一夜,許儘歡又能入夢的時候,出於好奇便滿足了他的願望,露麵後口口聲聲說要見她的男人當場愣住了。
許儘歡舉起鏡子打量自己,彎眉下是一雙清潤漆黑的鹿眼,鼻梁高挺秀氣,唇色殷紅,旗袍裙包裹下輪廓飽滿,細腰長腿,活脫脫的大美人。
“看呆了?”她有些得意,撩著長發掖在耳後。
黎年聞到了發絲飛揚時飄來的薔薇花香,也從她的眉眼中看出少女時的模樣,她長大了,但……
“許儘歡。”
“嗯?”
黎年默了,他恐怕是病了。
前些天確定好墓地和施工日期後,蘇越整理了好些照片讓黎年選墓碑上的照片。
所以,他對這張臉印象不淺。
許儘歡想起什麼,開口:“謝謝你給我找的墓地,周圍很漂亮,不過我不喜歡菊花,能不能幫我換成玫瑰?”
“……好。”他真是病得不輕。
又是一陣沉默。
“你不是想見我嗎,怎麼現在又不說話?”
黎年:“……”
他能說他覺得這是一場綺夢,所以放縱了心思,想見她,想與她親近,還想吻她嗎?
可,發現自己屢屢夢到的人是已經逝去的陌生女孩這件事,終究還是給了他不小的衝擊。
“嗯?”許儘歡發現了他的彆扭,“你怕我嗎?”
黎年抬眸,望進那雙翦水秋瞳中,認真道:“不怕,那你呢?不覺得我變態嗎?”
在發現自己褻瀆逝者後毫無悔意,甚至希望能從她口中得到寬恕,以此滿足自己卑劣的心思。
“這隻是夢境不是嗎?你不用介意的。”
許儘歡不知道何時會被女主發現,又或是被其他真大師找到後對付她,在這之前,她必須積攢提高實力。
她驀地踮起腳尖,循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唇形貼近,“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非議,隻問你,要不要繼續……喂我?”說話時柔軟的觸感觸之即離。
是問他還是蠱惑他?
黎年眸色深暗,視線不受控得黏在她的身上。
“當然,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他不再遲疑吮住了眼前的唇,雙眸輕合,按照自己記錄的筆記中那樣叼著唇珠不肯鬆口。
夢有多長,這個吻就有多久。
翌日黎年醒來,抱著複雜的心情安排人每天給許儘歡的墓前送去新鮮的玫瑰。
而許儘歡則忙著煉化自己吸收的靈氣。
夢境隻能十天一次,且吸收到的靈氣也僅僅多於黎年入睡後外溢的靈氣。
許儘歡想要更多,像那次月圓日的那樣。
她能察覺到,黎年在夢裡被她刻意引誘放縱下生出的心思,但她沒把握自己要是現形的話,會不會把人嚇得當場找道士收她。
就在她猶疑之際,黎年休息日約的精神科醫師上門了。
“……”
“您是說,您想要能產生夢境的藥劑?”
黎年靠在沙發上,姿態矜貴,可說出的話卻……令人懷疑他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
“是的,我需要增加夢境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