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的清醒時間有限,但每次醒來的時候黎年都會在她的身邊守著。
口中的腥甜氣未散,她低眸去追黎年已經收回的手。
黎年用唇蹭了蹭她柔軟的發絲。“寶寶今天醒得好早,我好高興。”
“哥哥,你現在的臉色比我還像鬼。”許儘歡抓起他的手,果不其然看到了指腹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傷口。
她捧起兩隻手,逐一在傷口的位置親了親,“哥哥真好。”
許儘歡沒有讓他停止做這些傷害自己的事,因為她明白如果再不讓他做些什麼,他會更快崩潰。
她靠在床上小小一隻,兩隻手捧著他的大掌送到唇邊親吻,這樣溫情的畫麵卻讓黎年心裡絞著疼。
他抱著許儘歡起身一起坐在琴凳上,“我彈給你聽,好不好?”
“好啊,好好總裁都不用上班了誒。”
黎年圈住她,嘴角的弧度並不克製,意外地明朗,“嗯,以後都陪在寶寶身邊好不好?”
修長的手指輕落在琴鍵上,下一刻柔和悠揚的琴音響起,許儘歡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沉浸其中。
一曲未終,懷裡的女童變回了大美人。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黎年神情緊張,撫上那張雪白小臉的動作中難掩眷戀。
許儘歡搖了搖頭,蔥白的手指按響琴鍵。
“《月光奏鳴曲》太孤寂了,我不喜歡。”
輕快的曲調在她手下流出,黎年的視線卻凝滯在她半長不短的黑發上。
“走神啊?那我可要罰你了。”
許儘歡變回來後,依然保持著坐在他的腿上的姿勢,稍稍偏頭就能吻到黎年的下頜。
可她隻伸出纖細的手臂,勾住他脖頸,輕柔的吻從眉峰緩緩下落到濃密的長睫上,再到挺拔的鼻梁。
黎年緊閉的唇瓣不知何時已啟開了一道縫隙,期許著下一刻覆上的柔軟。
然而調皮的愛人故意略過他的渴求,在他幽暗的注視下用食指抬起他的下頜。
張嘴咬在了那凸起的喉結上。
有些刺痛,但更多的是癢,以至於喉骨不受控製的滾動了一下,逃出困境後難耐得溢出了悶哼。
“寶寶……”
他扣住她欲後仰躲開的脖頸,低頭動作急切地銜住了那兩瓣柔軟的唇。
這些天,許儘歡一直處於低耗模式,黎年對著小女孩模樣的她心裡隻有寵愛和疼惜,最親近的動作也僅僅隻是親吻額頭。
所以再次擁抱到自己的愛人,觸碰到她清涼的唇肉,感受那股微冷的氣息,渴望和愛意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與她再親密一些。
想占有她,想把她融入體內再也分不開。
激蕩的情緒讓這個吻充滿了掠奪和強勢。
“叮鈴——!”
刺耳的手機鈴聲驀地響起,打破了屋內曖昧的氛圍。
黎年想忽略,但近來他的白名單裡隻有蘇越,要忙的事情也隻和許儘歡相關。
他閉了閉眼,戀戀不舍啄了一口甜蜜的粉唇,抱著許儘歡回到床上。
“喂?”
他曲指擦去女孩唇角的晶瑩,眸色幽深。
許儘歡歪著頭,柔韌的黑發順著黎年的手指勾纏了上去,在他的掌心輕掃。
蘇越聽到boss喑啞的嗓音沒有多想,隻敬業彙報著工作。
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厭班的老板終於撂挑子說要辭退總裁一職,此後再也沒去過公司,連黎宅也不回了,還要找一堆有能力的大師出來,像沾上了什麼的樣子。
但話又說回來,boss給他的私活傭金可一點不少,以至於他已經在盤算著要從黎氏離職,繼續擔任boss的私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