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儘歡入睡後,鬱墨動作極輕地起身往外去。
這裡顯然被分了兩股勢力,他需要去探查一下究竟是哪一方在複刻軍用器械對外兜售。
剛跨出一步,精神海中的單淵語氣沉沉得開口。
【你要去哪?留向導自己在這?】
鬱墨腳步一頓,轉頭看了眼在睡夢中依舊蹙著眉的人,掉頭往回走了。
單淵以為他這是要放棄了,結果下一秒,鬱墨一手插入許儘歡的腿彎一手托住後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嫻熟地給她罩上了一層精神力水膜。
懷裡的人隻在最初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很快就適應了這個懷抱,歪著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沉睡。
鬱墨滿意得顛了顛,有種心臟落地的安穩感。
【不放心,帶身上行了吧】
他腳下移動得飛快,手上卻很穩,一連給許儘歡罩了好幾層水膜用來隔音防風,抱著人直奔少年不讓去的西部去了。
“我剛剛真的聞到了,說不定有誰在打向導素。”
“這裡哪會有那東西啊?”
一旁的哨兵聞言嗤笑,“你這豬鼻子出錯的次數還少?”
那個聞到向導氣味的哨兵不甘得又嗅了嗅,空氣中那抹淡香很快就被諸多哨兵身上的氣息掩蓋。
“要真有那東西,老大能不用?”
最深處的房門內傳來男女淒厲的慘叫聲,外麵的哨兵對這動靜習以為常,依舊自若得湊在一起玩樂。
“老大汙染度又高了吧?”有人小聲詢問,和邊上人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周圍的自由民都死得差不多了,照老大這損耗速度,裡麵那兩個也撐不了幾天,到時候再要找隻能往東部的伊克那搶人了。”
他們老大王蜥能力很強,但汙染度也高,在狂躁的精神力折磨下十分暴戾,每次交易完回來都會在自由民身上泄欲。
“要是我們這也有個向導就好了。”
“做什麼美夢,你還不如盼著自由民裡分化出來一個,到時候再把消息壓得嚴嚴實實……”
“你說,要是咱也像當年那個星盜一樣……”
“少他x的胡咧咧!嫌好日子過到頭了是吧!”
話頭被另一個凶煞的哨兵遏止,眾人浮想聯翩的念頭驟消。
“…我就瞎聊。”
那人訕訕接了句也不敢說了。
氣氛冷了一瞬,眾人盤算著按他老大的實力,一時半會兒裡頭還有的鬨,吃過便各自先散去了。
鬱墨隱匿在窗外,把屋內的談話聽了個遍,毫無波動的情緒唯有在他們談及到向導時掀起波瀾。
等聽到他們還想效仿當年那個膽大包天的星盜,鬱墨眸色陰沉。
七年前,一個精神力瀕臨崩塌的星盜眼見自己獸體化已經蔓延開來,惡上心頭,埋伏了半年後帶人殺了一整個護衛隊,擄走了一位男向導,把現場偽裝成異獸來襲的模樣。
來支援和調查的哨兵們起初信了向導是死於意外,已經做好準備全軍降級、受罰的打算。
可無人知道那名向導已經綁定了專屬哨兵,等那位s級女哨兵從一線戰區回來後,才得知自己留護在城區的向導被宣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