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雀實在很漂亮,此時雙眼濕漉漉地看著她,仿佛是等待垂憐的小狗。
許儘歡心中微動,不合時宜地想了另一雙眼眸,她頓了頓,正欲回答,平靜的湖麵忽而起了波瀾,將觀光艇晃了晃。
“小心。”
符雀握住許儘歡的小臂,幫著她坐穩,不過是這點接觸都讓他耳尖緋紅,飛快地收回手。
這害羞模樣,倒是和初次疏導時散漫不羈的風流樣相差甚遠,還有鬱墨當時交上來的資料上,他不是關注了不少向導,漂亮話也評論了不少。
意識到自己思緒偏離,許儘歡將話題收回,“你覺得駱函給你的抑製劑有問題嗎?”
符雀微怔了下,“我不敢肯定。”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許儘歡摩挲著指甲,慢慢思考著這些零零散散的發現。
回程上岸後,她才想到還沒回答他的問題,“符雀,第三軍團已經有一位向導了。如果你是因為我給你做過一次疏導才認定我的話,就再等一等,祝白也會是一位很好的向導。”
“要是之後,你依舊保持這個想法,那……”
她未說完的話被突然出現的駱承佑打斷,“許向導。”
他身後還有一隊警衛,似乎在找尋著什麼。
駱承佑淡淡地瞥了一眼她身旁僵住的符雀,壓根沒將他看在眼裡。
“之前的失約實在抱歉,這是我為你明天晚會準備的禮服,祝向導那份我已經讓人送去了。”
他手中的禮盒不小,“你們要是聊完的話,我送你回去?每次交流會總會有些小意外地發生,我擔心會影響到許小姐的安全。”
符雀擰了擰眉,為他看似體貼實則霸道的行徑而不滿。
“謝謝駱副隊,這裡回去隻有幾步路,就不用送了。”
許儘歡打了個哈欠,“今天有點累了,你們都早點回去休息吧,禮服的話……”
她瞥到不遠處的人,他身上穿著和休息大樓的侍從同款服裝。
“順路就讓這位小哥幫我拿回去吧。”
兩位哨兵都掃了一眼那位平平無奇的侍從,隨後很快收回視線。
駱承佑遵從許儘歡的要求,把人叫了過來後把手裡的禮盒遞給了他。
“那許向導早點休息,真可惜見不到你明天穿上禮服的樣子。”
那是獨屬於向導的晚會,哨兵止步。
駱承佑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遺憾和侵略性。
符雀上前一步,擋住駱承佑的視線。
“許向導,您快回去吧,確實太晚了。”
許儘歡頷首後轉身往回走,身後的侍從捧著禮盒和她隻隔了兩步的距離。
她快他也快,她慢了他便慢。
隻是,這一次,她身上厚重的鬥篷並不會被風刮起,也不會被人輕易踩到。
短暫的一段路,兩人卻安安靜靜地走了好一會兒。
“向導小姐,”侍從停在她的房間外,聲線低啞,“請問禮盒放在哪裡?”
“唔,”許儘歡在屋內側過身給他騰出位置,“麻煩你幫我放到洗漱間,我想先試穿一下。”
“……好。”
他頓了頓才踏入這間充斥著向導氣息的房間,他目不斜視,徑直往自己目的地去,可在看到洗漱間裡的東西後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