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單淵從未接受過精神疏導,幾次接近狂暴的汙染值更攪得他的精神圖景中一片混亂。
而從前鬱墨出來的次數少,身體的汙染情況幾乎都是由虎鯨來承擔,水母的狀態比它好不少。
在主軍區的時候,他便是刻意將精神體上的汙染值都轉在虎鯨身上,借著精神力自爆來重創駱揚父子。
虎鯨自爆的最後一刻,水母炸了一半的觸手,又收回了大半的汙染值給他營造出精神體自爆的假象。
隻是身體和精神力同時重創下,精神圖景與崩塌也無甚區彆。
如果沒有早先許儘歡給予鬱墨的精神力碰觸,他根本不能堅持到現在。
眼下,簡單的精神疏導已經無法喚醒哨兵,淨化瀕臨崩塌的精神圖景。
唯有,深度結合。
占有他,在他的靈魂深處打下專屬烙印。
許儘歡的藤蔓卷著水母一同回到了他的精神圖景。
沒了束縛,身前的男人再次擁住了她,毫無章法地用唇去觸碰她。
許儘歡要凝神修複他崩塌破裂的精神圖景,根本分不出神來抵擋他的騷擾。
乾涸龜裂的海洋深底迎來了向導的精神力滋潤,可這點滋養對於汪洋來說根本無濟於事。
精神圖景中的變化驅使著鬱墨想要更多,他不斷用觸碰和親吻來表達著自己的渴求。
“……喜歡。”
“求求……”
他半闔的眼尾濕紅,不斷貼近輕蹭著她的肌膚,動作大膽又直白,恨不得處處都與她肌膚相黏。
“難受……摸摸我……碰碰我。”
吐出的每個字都帶著滾熱的欲以及黏稠的依賴。
許儘歡抬眸深深注視著他,耳邊是他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這樣急促跳躍似乎也點燃了她。
“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從此完完全全,屬於她的。
她仰起頭,掐住他泛紅的脖頸往下帶。
極高大的男人順著身前嬌俏向導那輕微的拉力,彎下腰,與她額頭相抵,唇齒相依。
他很快就不滿足這樣簡單的觸碰,試探著進攻,而恰好對方的防守並不頑強,亦或者稱得上是縱容。
柔和的觸碰很快變成狂風驟雨的強勢索求,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呼吸變得灼熱又淩亂,連空氣都被攪得燥熱起來。
許儘歡就著這樣親密的姿勢,開啟自己的精神圖景,安寧祥和的森冷湖泊與深藍的海際相接。
兩人的精神力交融在了一起。
鬱墨破裂的精神圖景瞬間爆發出澎湃的生機。
他掩了層霧的迷惘眼神有一刻的清明,伴隨著巨大的滿足和更深的渴求,他單手撈起麵前被吻得麵色潮紅、身體發軟的女孩,另一隻手扣在她的後脖上摩挲撚動。
“我愛你,好愛你……”
“標記我吧,我的……儘歡,我的主宰。”
說著,未等她回答,便重新覆蓋她鮮豔欲滴的唇瓣。
像是回應般,精神圖景中迎來了更重的鞭撻。
鬱墨又或是單淵,被這帶著疼痛的贈予激到渾身發顫,可即便再痛,他也不會鬆開手。
緊緊錮在纖腰的大掌被另一隻小手牽至浴袍的腰帶上。
“幫我解開。”
於是他顫著手,去解那係得並不牢固的繩結。
距離在拉近,隔閡在減少。
方才還大膽的男人此刻卻要她一個一個發布指令才敢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