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她沈林風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既然他不來,她就逼他來!
幾天後,送飯的弟子照例從小口將飯食推進來,卻意外地發現昨天的飯食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裡。
弟子皺了皺眉,嘀咕了一句:“死了最好。”便不再理會。
連續三天,飯食都沒有動過。
第四天,院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和對話聲。
“…真麻煩!還要進去看看?誰知道裡麵什麼臟東西!”
“仙尊座下道童親自來問的!說是仙尊感應到…那位的生命氣息極其微弱,讓你我確認一下死沒死!趕緊的!”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響起,陣法光芒黯淡下去。
厚重的院門被推開一條縫,兩個外門弟子捂著鼻子,極其不情願地探頭進來。
隻見院內,沈林風直接昏倒在那口寒潭邊,臉色青白,嘴唇發紫,氣息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她的身體甚至因為寒冷而覆蓋著一層淡淡的冰霜。
“糟了!真出事了!”一個弟子嚇了一跳。
另一個也慌了神:“快!快去稟報仙尊!”
要是人真死了,他們這些負責送飯的也脫不了乾係!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股冰冷的威壓驟然降臨寒潭苑。
莫澤淵的身影出現在院中,白衣依舊,纖塵不染,與這破敗寒冷的院落格格不入。
他冰冷的視線落在昏死過去的沈林風身上,眉頭微不可查地蹙起。
他確實感應到那股屬於她的、以及另一股微弱血脈的氣息即將消散。
他幾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狼狽不堪、仿佛隨時會香消玉殞的女人,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一絲被打擾的不耐。
他屈尊降貴地蹲下身,兩根手指搭上沈林風冰冷的手腕。
靈力探入。
經脈枯竭,氣血虧空得厲害,丹田死寂,唯有小腹處那一點微弱的生命之火還在頑強地跳動,但也已如風中殘燭。
確實是瀕死之兆。
他麵無表情地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散發著溫和靈力的丹藥,捏開沈林風的嘴,塞了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溫和的藥力迅速散開,滋養著她枯竭的身體。
沈林風的長睫微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
莫澤淵的靈力在她體內流轉,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細微的變化。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冰冷。
他在探查她是否裝死。
然而,沈林風早有準備。她利用係統殘留的微弱能量,強行逆轉氣血,製造出真實的經脈枯涸、生機渙散的假象,同時死死護住胎兒的心脈。
那點微弱的波動,更像是丹藥起效後的本能反應。
莫澤淵探查片刻,並未發現明顯破綻,隻當她是真的虛弱到了極致。
他收回手,站起身,冷漠地對身後噤若寒蟬的弟子吩咐:“每日送一碗靈米粥過來。”
靈米粥,蘊含極其微薄的靈氣,吊命用的最低等食物。
對他而言,這已是額外的“恩賜”。
“是,仙尊。”弟子連忙應下。
莫澤淵不再多看地上的人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他轉身的刹那,地上的人發出一聲極其微弱的、帶著哭腔的囈語,仿佛陷入了什麼可怕的夢魘:
“師尊…彆…彆不要孩子…求您…”
“孩子是無辜的…是我的錯…”
聲音破碎,充滿了絕望和哀求,聽得旁邊的弟子都有些不忍。
莫澤淵的腳步頓住了。
他沒有回頭,但周身的氣息似乎更加冰冷了幾分。
片刻後,他冷冷道:“看好她,彆讓她死了。”
說完,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院門再次被關上,陣法重新亮起。
等到院內徹底恢複寂靜,確認所有人都離開後,地上“昏死”過去的沈林風,緩緩睜開了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得逞的弧度。
靈米粥?
嗬。
施舍嗎?
她要的,可遠不止這點東西。
莫澤淵,這隻是開始。
你越是厭棄,越是逃避,我就越要讓你記住這個孩子的存在,記住你甩不掉的這份“汙點”和責任。
咱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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