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按規矩。
莫澤淵這是在劃界線,提醒她適可而止,彆想憑著肚子裡的孩子蹬鼻子上臉。
可惜,她沈林風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
又過了幾日,沈林風開始“抱怨”飯食。
她不再直接提出要求,而是在弟子送飯時,看著那寡淡的米羹,輕輕地、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自言自語般喃喃:“總是沒甚胃口…若是能有點酸甜的果脯開開胃便好了…也不知怎麼了,近日就是饞這一口…”
她說得聲音極小,像是無意識的囈語,卻剛好能讓門外的弟子聽見。
弟子裝作沒聽見,快步離開。
但下一次送飯時,食盒裡卻悄無聲息地多了一小碟醃製的梅子。
沈林風撚起一顆放入口中,酸澀的味道刺激著味蕾,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果然,隻要不涉及原則和露麵,這種微不足道的小要求,下麵的人為了省事,會自行“揣摩上意”地滿足她。
畢竟,誰也不想因為她“胃口不好餓死了”而擔責任。
她的生存環境,正在這一點點的“試探”和“揣摩”中,悄然改善。
雖然依舊被囚禁,依舊無人敢靠近,但冰冷的絕望感正在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甚至開始能偶爾“聽到”一些院外的消息。
比如,某個弟子“無意中”提起,仙尊近日似乎心情不佳,清心殿的氣壓比北峰還低。
又比如,藥廬長老被仙尊莫名訓斥,說他管理不善,弟子醫術不精,連個風寒咳嗽都治不利索。
沈林風聽著,隻是慢條斯理地喝著溫熱的米羹,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她知道,那層冰麵下的暗流,已經開始湧動。
莫澤淵或許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注意力,正在被一點點拉向這個他極力想要忽視的角落。
他越是煩躁,越是刻意回避,就越證明他的心,已經亂了。
這一天,送來的飯食裡,除了米羹和梅子,還多了一小盅燉得爛爛的禽肉湯。
雖然沒什麼靈氣,但卻是實打實的葷腥。
沈林風看著那盅湯,沉默了片刻。
然後,她拿起勺子,慢慢地喝了起來。
味道一般,但很暖。
她喝得很乾淨。
放下湯盅時,她輕輕撫摸著自己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
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胎動越來越有力。
“快了。”她低聲自語,不知道是在對孩子說,還是對自己說。
冰封的湖麵已然開裂。
下一步,該試著…投下一塊能激起更大漣漪的石頭了。
她需要一場“意外”,一場必須由莫澤淵親自出手,無法假手於人的“意外”。
一場能讓他不得不再次踏足寒潭苑,不得不近距離麵對她和這個孩子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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