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沈林風,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沈林風,你在跟本尊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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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沈林風被迫看著他,眼圈漸漸紅了,卻不是委屈,而是某種憤怒和絕望交織的赤紅。
她猛地揮開他的手,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帶著豁出去的尖銳:“是!弟子就是在耍性子!弟子就是心胸狹窄!就是看不得師尊對旁人笑!看不得旁人窺伺師尊!弟子就是個善妒的蠢貨!師尊若是厭了,大可去尋那年輕貌美、活潑可人的柳師妹!何必再來這暖閣,看弟子這張惹人厭的臉!”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眼淚終於決堤,洶湧而出,卻不是柔弱地哭泣,而是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破碎的瘋狂。
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困獸,終於撕開了所有偽裝,露出了血淋淋的真心。
莫澤淵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震住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頭發微亂,衣衫因為剛才的動作也有些淩亂,臉上淚痕交錯,眼神卻亮得驚人,裡麵燃燒著熊熊的、毫不掩飾的嫉妒和占有欲。
如此失態,如此不堪。
卻又如此…鮮活。真實。
和他千年來看過的所有溫順、所有偽裝,都不同。
他心中的不悅奇異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深沉難辨的情緒。
他再次伸出手,這次不是捏她下巴,而是用指腹,有些粗糲地擦過她臉上的淚痕。
“胡說八道。”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喟歎,“本尊何時說要去找彆人?”
沈林風卻像是聽不進去,隻是絕望地看著他,淚水流得更凶:“師尊何必騙我…弟子都知道…弟子這樣的身份,這樣的過去…本就配不上師尊…能得師尊幾日垂憐,已是天大的福分…弟子不敢奢求太多…”
她的話語顛三倒四,充滿了自厭自棄和極度的不安全。
完美地契合了一個因愛生妒、因自卑而失控的寵妾形象。
莫澤淵看著她這般模樣,忽然想起窺天鏡中,她在伏魔穀醒來時那冰冷恨絕的眼神。
兩種極端的情緒,竟然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真是…矛盾得令人心驚。
也…吸引得令人心悸。
他不再多言,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閉嘴。”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本尊今夜哪也不去。”
沈林風在他懷裡掙紮起來,哭鬨著,捶打著他的胸膛:“放開我!你去找你的柳師妹!彆碰我!”
她的反抗激烈卻無力,更像是一種情緒的發泄。
莫澤淵輕而易舉地製住她的手腳,將她壓在床榻上,俯視著她淚痕斑駁卻異常生動的臉。
“鬨夠了沒有?”他目光幽深,仿佛要將她吸進去。
沈林風喘著氣,胸脯劇烈起伏,淚眼朦朧地瞪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恨意、愛意演的)、委屈和一種破碎的美麗。
她沒有回答,隻是偏過頭,咬緊了下唇,無聲地流淚。
莫澤淵低頭,吻了吻她顫抖的眼睫,吻去那鹹澀的淚水,動作罕見地帶上了一絲…耐心?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也值得你這般?”他語氣似是責備,又似是安撫,“你這妒婦…”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極輕,幾乎含在唇齒間,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親昵和…縱容。
沈林風的身體微微一頓,掙紮的力道小了些,隻是低聲啜泣著,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這一夜,莫澤淵的動作不再帶著審視和侵略,反而多了些難以言明的纏綿和…占有。
仿佛在通過這種方式,確認著什麼,安撫著什麼。
沈林風不再反抗,也不再逢迎,隻是像失去了靈魂的娃娃般任由他擺布,偶爾發出壓抑的、委屈的嗚咽。
直到她累極睡去,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莫澤淵卻沒有睡。
他靠在床頭,看著身邊女人沉睡的側臉,手指無意識地卷著她散落的黑發。
妒婦…
他無聲地咀嚼著這兩個字。
明明知道是戲,為何…竟覺得有幾分受用?
甚至覺得,她這般鮮活生動的嫉妒,比往日那完美的溫順,更讓他…
心動?
這個詞冒出來,讓莫澤淵自己都怔了一下。
他修無情道千年,早已斷情絕愛。
心動?
荒謬。
可心底那片被攪亂的漣漪,卻又真實地存在著。
他閉上眼,壓下紛亂的思緒。
無論如何,這出戲,他暫時還不想喊停。
他甚至開始期待,她接下來,還會演出怎樣的“真實”。
沈林風在黑暗中悄然睜開一絲眼縫,看著男人陷入沉思的側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計謀得逞的弧度。
妒火灼心?
灼的是誰的心,還不一定呢。
莫澤淵,這場戲,你我都是戲子。
看誰先…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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