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撬開他的嘴!”
兩名執法弟子立刻上前。
“我說!我說!”雷儉長老徹底崩潰,“是雷行長老!是他讓我虛報采購,中飽私囊!多出來的花…多出來的花都暗中處理掉了…這次…這次送暖閣的花,也是他臨時讓我換的…說原來的品相不好…換了一盆他親自提供的…”
“他提供的花,現在在何處?”沈林風逼問。
“已經…已經按照慣例…處理掉了…”雷儉長老麵如死灰。
線索似乎又斷了。
沈林風卻並不氣餒。
她站起身,走到雷儉長老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雷行長老讓你換花,可有留下什麼憑證?或者…你可還記得,那盆花有什麼特彆之處?”
雷儉長老努力回憶,顫抖著說:“好像…好像花瓣邊緣…比尋常的夜幽蘭更黑一些…香味…香味也好像更濃…對了!裝花的盆底…盆底似乎刻了一個極小的…火焰標記…”
火焰標記!
沈林風心臟猛地一跳!
那是魔界某個擅長培育毒植的家族的徽記!原主在古籍中見過!
果然是他!
“帶下去,看好。”沈林風揮揮手,心中已有計較。
光憑雷儉長老一麵之詞和那個虛無縹緲的標記,還不足以徹底扳倒一個經營多年的長老。
她需要更確鑿的證據,或者…讓他自己露出馬腳。
沈林風走出值房,目光掃過院內噤若寒蟬的眾人,朗聲道:“經查,雷儉長老勾結外人,貪墨公款,證據確鑿,即刻押入水牢,等候發落!”
她先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罪,穩住局麵,麻痹真正的幕後之人。
然後,她話鋒一轉:“內務司積弊已久,仙尊有令,即日起徹查整改。所有賬目、人事,需重新核定。諸位若有無故被克扣薪俸、或被強壓任務者,皆可來本座處陳情。若能提供切實線索者,重賞!”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既展示了雷霆手段,又留下了分化瓦解的空間。
果然,此言一出,底下眾人神色各異,有恐懼,有猶豫,也有那麼一絲絲…意動。
沈林風不再多言,轉身離開內務司,留下一地雞毛和無數忐忑的心。
她沒有回暖閣,而是直接去了清心殿求見莫澤淵。
她需要向他“彙報”進展,既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又要巧妙地引導他的視線,更要…借他的勢。
清心殿內,莫澤淵聽完她條理清晰、重點突出的彙報她隱去了自己對魔界徽記的猜測,隻強調了雷行長老涉嫌貪墨和擅自換花),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雷行長老…”他指尖輕叩桌麵,“倒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他抬眸看她:“你待如何?”
“弟子以為,貪墨事小,謀害仙尊血脈事大。但目前證據不足,不宜打草驚蛇。”沈林風垂眸,語氣恭順卻帶著鋒芒,“請師尊允弟子暗中布控,放長線釣大魚。同時,借此機會,徹底整頓內務司,拔除毒瘤,以免日後再生事端。”
莫澤淵看著她低眉順眼卻暗藏機鋒的模樣,心中那點玩味又升了起來。
果然,給了刀,她就敢用。
而且用得頗有章法。
“準。”他淡淡開口,“需要什麼,直接調動便是。本尊隻要結果。”
“是!”沈林風心中一定。
有了他這句話,她的操作空間就大多了。
她行禮告退,轉身時,裙擺劃過一個利落的弧度。
莫澤淵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開口:“你似乎…很熟悉這類查賬糾弊之事?”
沈林風腳步一頓,心頭警鈴大作。
來了。
他的試探。
她緩緩轉身,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黯然和追憶,低聲道:“師尊忘了麼?弟子從前…還是大師姐時,也曾協助師尊處理過宗門庶務…這些,都是師尊當年…手把手教過的…”
她將功勞推回給他,語氣裡帶著物是人非的感傷。
莫澤淵眸光微閃,似乎想起了什麼,最終隻是揮了揮手:“去吧。”
沈林風再次行禮,退出了清心殿。
直到走出很遠,她才緩緩鬆了口氣,後背又是一層冷汗。
好險。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沒有係統兜底,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抬頭,望向昆侖宗遼闊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堅定。
雷行長老…
第一個。
她捏緊了手中的令牌。
獨舞,已經開始。
而她,絕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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