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他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殷紅奪目,緩緩滴落在玉簡之上!
血光一閃,那四行字仿佛活了過來,化作一道無形的約束之力,融入天地規則,也分彆沒入他和沈林風的眉心!
契約成立!
沈林風徹底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玉簡上那第四行字,又看向莫澤淵。
他…他竟然立下了如此重的天地血誓?!
仙途儘斷!神魂俱滅!
這比她的三條要求狠戾千萬倍!
他瘋了嗎?!
就為了幾句沒頭沒尾的要求?為了一個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麼的秘密?
莫澤淵麵色微微蒼白了一瞬,隨即恢複如常。他放下筆,目光平靜地看著她:“如此,你可安心?”
沈林風張了張嘴,喉嚨乾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安心?
似乎…是安心了一些。
至少,有了這天地血誓的約束,她的小命暫時無憂,莫澤淵也必須老老實實養兒子,出了事也得他頂著。
壓在心口的巨石,仿佛被移開了一小塊。
但…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就為了…讓她安心?
她看著莫澤淵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從來都沒有真正看懂過這個男人。
“為什麼?”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啞聲問道。
莫澤淵卻沒有回答,隻是抬手,極其自然地拂開她額前一縷散亂的發絲,指尖掠過她微蹙的眉心。
“不必問。”他聲音低沉,“你隻需知道,這十八年,本尊在。”
說完,他收回手,轉身抱起一旁懵懂玩耍的莫念,向外走去。
“今日起,念兒隨本尊去清心殿住幾日。”
他開始履行契約了。
沈林風站在原地,看著父子倆離開的背影,手裡緊緊攥著那枚變得滾燙的玉簡,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恨意似乎更淡了。迷茫卻更深了。但那股無所適從的恐慌和孤立無援,卻真的消散了不少。
雖然前路依舊迷霧重重,但至少…不再是她一個人硬扛了。
有個冤大頭…啊不,有個強大的盟友?被迫上了賊船。
感覺…還不賴。
之後的日子,沈林風果然消停了不少。
雖然依舊看誰不爽就懟,但那股毀天滅地的暴躁之氣卻緩和了許多。因為她知道,最大的雷,現在有人陪著一起頂了。
她甚至開始有心情重新規劃自己的“十八年刑期”。
修煉有難度,因為丹田碎得徹底。但是係統給的無名功法可以繼續摸索著,還有打理內務、搜刮…啊不,合理調配宗門資源給自己和兒子攢點家底,還是可以的。
偶爾,她還是會嘗試呼喚係統。
但不再是恐慌的求助,而是充滿怨念的咒罵。
“狗係統!死哪兒去了!”“出來受死!”“彆讓老娘找到你!不然拆了你的零件!”
她把所有的怒火和憋屈,都轉向了那個把她扔進這個爛攤子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這破係統,她現在應該還在現代當她的冷血總裁,享受著金錢和權力,而不是在這個鬼地方當保姆、當監工、還要跟一個看不透的冰山仙尊鬥智鬥勇!
想想就氣!
但氣歸氣,日子還得過。
有了莫澤淵那份血誓契約兜底,沈林風的心態穩了不少。
甚至開始覺得,這十八年…或許也沒那麼難熬。
至少,現在她能做自己,還能時不時給那位仙尊大人添點堵。
看著莫澤淵真的開始每天抽出時間,皺著眉頭、一本正經地給三歲的莫念啟蒙,教他認那些枯燥的基礎符文時,沈林風就忍不住躲在一邊嗑瓜子看戲。
嘖,仙尊帶娃,真是…百看不厭。
就是苦了小念兒。
不過沒關係,娘親以後偷偷給你講“賣燒烤大俠”的故事補償你。
沈林風吐掉瓜子皮,眯著眼看著遠處的父子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卻真實的弧度。
係統,你最好彆讓我找到你。
否則…
老娘跟你沒完!
至於現在…
先湊合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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