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林風對他笑得那般…肆無忌憚。
一種極其陌生的、酸澀而暴戾的情緒如同毒藤,悄然纏上莫澤淵的心。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很不舒服,隻想把那個礙眼的和尚連同那個破缽盂一起扔出昆侖山!
但他終究是莫澤淵。他沒有立刻發作,隻是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深得嚇人。
他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仿佛從未出現過。
翌日,清晨。
淨玄還在客舍裡對著那紫金缽唉聲歎氣,糾結著是把它熔了換錢還是真的留著化緣時,一名執法弟子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淨玄大師,仙尊有令,墟彌海眼封印初定,然其周邊空間因昨日能量衝擊,尚有多處不穩定裂縫,需精通空間佛法之人即刻前往查探並穩固。此事關乎重大,還請大師辛苦一趟。”
淨玄一愣:“現在?貧僧昨日才…”
“仙尊令諭,刻不容緩。”執法弟子語氣強硬,“飛舟已在山門外等候。”
淨玄心裡暗暗叫苦,卻不敢違抗仙尊命令,尤其是頂著“關乎重大”的名頭。他隻能苦著臉,抱起他那還沒捂熱的金飯碗下意識覺得帶在身邊比較安全),跟著弟子出了門。
這一去,就是整整七天!
七天裡,淨玄跟著執法弟子跑遍了墟彌海眼周邊所有荒蕪險惡、空間亂流肆虐的角落!彆說空間裂縫了,連稍微能量不穩定點的旮旯角都沒放過!每天不是在被空間風暴追著跑,就是在努力念經加固那些屁大點的裂縫,累得像條狗,僧袍都刮破了好幾條!
他嚴重懷疑仙尊是在故意整他!但他沒有證據!
七天後,淨玄灰頭土臉、幾乎瘦了一圈地回到昆侖宗客舍,一頭栽倒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而清心殿側殿,沈林風正對著一麵新送來的、更大更清晰的琉璃鏡試戴一串東海鮫珠項鏈,順口問了句阿瑤:“好像好幾天沒見淨玄那家夥了?”
阿瑤連忙回道:“回夫人,聽雷長老說,淨玄大師奉仙尊之命,去墟彌海眼周邊巡查加固裂縫了,今日剛回來,似乎…累得不輕。”
沈林風試戴項鏈的手一頓,挑了挑眉。
墟彌海眼周邊?巡查裂縫?還累得不輕?
她想起幾天前莫澤淵莫名冷淡了些許的態度,又想起淨玄來的那天…
一個荒謬又合理的猜測浮上心頭。
不是吧?
那位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仙尊大人,難道是因為一個紫金缽…吃醋了?
而且還是吃這種悶醋,用這種…幼稚又折騰人的方式報複?
沈林風看著鏡中自己錯愕又忍不住想笑的表情,忽然覺得…
這感覺,好像還不賴?
她拿起那串瑩潤的鮫珠項鏈,唇角勾起一抹冷冽又玩味的弧度。
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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