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沅眼角餘光看著那些蠢蠢欲動的修者,他左手一揚,準備先發製人,沒辦法,大帝境要是氣場一開,他不過是地元境修為,鐵定會被壓製的無法動彈,還不如,用陣法拚一把。
拚了,就算失敗了,至少他拚過,總比直接引頸就戮好,作為修者,連拚一把的勇氣都沒有,還不如老婆孩子熱炕頭,在家種地賣紅薯。
那人輕蔑一笑,不過地元境而已,能翻起什麼風浪,他剛想揮手去阻擋。
他身後衝出一名青發修者,一巴掌把他抽開,嘴裡大罵道,“蠢貨,你跟一個陣法師談什麼江湖信譽,浪費時間,你是在通敵麼!給人家布置陣法的時間麼?”
謝沅訝然,你們到底誰做主,剛剛看著挺騷包的還以為他真是你們的首領呢?結果就這,一巴掌就撲街了。
想著手中的儲物戒指一捏,他瞬間丟出許多縮小陣法,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爆炸陣法和拾取陣法,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那青發修者嘿嘿一笑,幾個小陣法,他毫不在意的一揮手,然後,自信的朝著謝沅飛撲過去。
然而,他還在空中,陡然感覺不到手腳,其他人卻看到了,隻見一顆顆陣法石依附在他身邊,隨後裹住了他的手腳軀乾。然後,他的手腳軀乾瞬間消失了,就留下一顆頭顱還沒有死透。
“嘔…”
在場的散修誰不是殺戮一萬也有八千的主,可他們哪裡見過如此恐怖的一幕,不就是幾顆陣法石嘛?砸人身上居然能夠直接把包裹著的部分搞消失!說血腥呢,現場看不到一點血,可你留著一顆青發頭顱乾啥,飛來飛去的好玩呢?
青發修者笑容僵硬在臉上,特麼這是地元境陣法師嘛?他大帝境修者,一個照麵,就留下一顆青發頭顱,一個頭顱能乾啥呢?要有心還能想點壞主意,頭顱中是識海,識海裡有神魂,神魂隻要不受損,趕緊去奪舍,隻要奪舍成功,還能再活一世。
眼前不是有一個地元境的小卡拉米嘛,就你了,你陣法牛批,可你修為拉胯呀!
青發修者的頭顱中飛出了一道神魂體夾帶著大帝境鋪天蓋地的神識威壓朝著近在咫尺的謝沅識海衝去,他這是要直接奪舍。
謝沅哪見過這種場麵,有點熟悉,之前小雨兒不就是被一隻叫啥混沌魔尊的傻獸經曆紅塵的一縷神識衝進識海,然後就被簽訂了主仆契約,生命共享的不平等契約。
可他這是一顆頭顱,想乾啥,認主也不是怎麼認的,謝沅似乎想起了什麼?失聲驚叫,“他,不對,這家夥是要奪舍我呀!”他想躲開,可沒辦法躲,隻好先把手中還剩下的陣法石朝著其他散修丟去。
他還不知道自己阿媽的修為境界,他想著先解決其他散修,再來應付這顆奪舍的頭顱。
其他圍觀者本來因為他們的一位大帝境修者被對手一番攻擊搞得隻剩下一顆頭顱而反胃在嘔吐,正是反應力和防禦力最底下的時候。
可你正要被奪舍呢?你不想著自救,還朝我們丟那麼恐怖的東西,小家夥心這麼狠,是要拉我們墊背麼?
這次被謝沅丟出的可不僅僅隻有縮小陣法,還有許多拾取陣法,爆炸陣法,一股腦他全丟出去了。不丟出去,他怕沒有機會了,這是可能是他在這世間最輝煌的一次,不得留下點念想讓在場沒死的茶餘飯後有談資,夜半夢醒有話聊,他不就枉到世間走一遭了嘛?
合道境中期修者的妻子,能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家庭主婦嘛?小兒子這一番操作給她看懵了,陣法師還真是怪力亂神,一個地元境乾翻了一個大帝境修者,要不是大帝境主修神魂和識海,那青發頭顱早掉地上打滾子了。
可你奪舍誰不好,偏偏去奪舍已經獲得天地認證,擁有道之印記的道域境陣法師,合道境的神魂都不敢這麼乾,你真勇。
你不會把人打暈了再奪舍嘛,你直接衝進去,送菜真積極。
可惜,青發修者感應不到袁世英的想法,青發修者注定是送菜去了。
當他進入謝沅的識海,他看到了一棵靈根樹,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道字,道字中間有一個鎖字,他看到了一個身著雲紋服飾的小人兒正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小雲紋操控著時間之力,就那樣走過去,雙手按住青發修者的神魂和神識,兩者揉捏搓在一起,最後變成一個光團,被丟在那巨大的道字下麵。
道字下麵呼咻一下長出許多根須,紮根在那光球上,不過眨眼間,光球被吞噬的乾乾淨淨。
青發修者留在世間的最後念想就是,地元境是怎麼獲得天地認證的道之印記的,你不但獲得了,你還得到了世間罕見的時空規則核的認主,牛批!魂滅。
道域境陣法領悟,道之印記,全在識海,你進來奪舍,這麼剛。
看著兒子雖然還隻是地元境,可對敵時的沉穩和機智還是可行,隻是欠缺了一些經驗,地元境不能和比自己境界高的修者靠太近了,一個沒反應過來就有可能掛掉,就比如剛剛的青發修者,大帝境修者,被地元境給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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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陣法石覆蓋式的朝著那群散修飛射而去,陣符催動後的陣法石都散發出一股陣法的隱晦力量,一些躲閃不及的修者開始變小,這是被拾取陣法攻擊力,運氣算好的,在拾取陣法裡麵不會馬上死,隻是被困住。
那些被縮小陣法關照到的,就有些倒黴了,也就眨眼的功夫,就縮小成虛無了。
而被爆炸陣法靠近的修者,反應過來的帶著殘肢斷體留下半條命,沒反應過來的直接慘呼一聲,炸的肢離破碎,粉身碎骨,瞬間血雨紛飛,原地升天化作人間煉獄。
阿媽沒有出手,她隻是從自己儲物空間裡麵拿出一塊玉牌,然後在手心撫摸了一下,招呼箭神古族護送賀禮的一起靠攏,然後捏碎手中的玉牌,一座防禦大陣瞬間包裹住箭神古族護送賀禮的修者。
她悄然緩步,走到兒子身邊,輕聲道,“接下來看阿媽怎麼教他們做人,敢打我兒子的主意的墳頭草都幾米高了,誰給他們的勇氣,是我多年沒有在外界行走了,大家都忘記我玉麵修羅的戰績了。”她說話間,拿出了自己的招牌武器,一把幾米長的…柴…柴刀!
有經曆過玉麵修羅砍人的那個時代的修者,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身影,不由尖叫道,“大家快跑,玉麵修羅袁師英,一把砍柴刀,大帝境在她麵前就猶如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他是叫的快,可抵不住知道這事的人多啊,一些修者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玉麵修羅的事跡,所以,猶豫不決間。
隻見一陣微亂的風吹過,所有人都視線中隻看到一縷極快而逝的刀影,所有那些一開始還嗷嗷叫的散修全部如同割麥子一般,化作滿天的血雨飄灑,然後落在大地上,慢慢的成為一個血窪,血溝,血溪,血池,血河。
那纖纖玉手持起的柴刀出現一股吞噬力,一瞬間就把地上最後形成的血河吞噬乾淨,這打掃戰場的方法挺獨到的。
謝沅直接看傻眼,他的十二彩旋渦也是啥玩意都吞噬,由此看來,他是繼承了阿媽的吞噬基因了,還真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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