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
墨離強大的神識如同無形的指揮棒,引導著那股激活陣基的靈力,瞬間引爆了鐵桶中那幾塊中品火紋石蘊含的精純火係靈力!
轟!
鐵桶內發出一聲沉悶的爆鳴!幾塊火紋石瞬間炸裂!灼熱的火係靈力如同被點燃的炸藥,狂暴地噴湧而出!但這股狂暴的力量,並未四散衝擊,反而被那“地脈疏引”微型陣基產生的精準引導力場瞬間收束、約束!
如同被無形的手捏住喉嚨的狂龍!
這股被約束、被引導的狂暴火靈力,順著“疏引”陣基開辟的、指向地脈深處淤積點的微小通道,如同高壓水槍般,狠狠地衝入那怨氣淤積的旋渦核心!
噗——!!!
一聲沉悶的、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悶響!
那處被怨氣淤積得如同死水般的靈力旋渦,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泥潭,瞬間被這股狂暴卻精準的外力強行衝開、攪動!淤積的怨氣詛咒被這股狂暴的衝擊力瞬間打散、稀釋!
“嗯?!”懸浮空中的張啟年猛地察覺到了異樣!
他鎮壓下的那處地脈節點,核心淤積的怨氣詛咒…竟然鬆動了?!那股狂暴的衝擊力…源頭似乎就在…下方?!
張啟年的神識瞬間掃向下方!隻看到一個推著鐵車的雜役弟子墨離),似乎被鐵桶裡突然炸裂的火紋石嚇得跌倒在地,灰頭土臉,鐵車傾倒,桶裡的廢料和炸碎的火紋石殘渣撒了一地!其中一塊不起眼的銀灰色精鐵塊滾落在汙血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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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鬨!誰讓你靠近的!找死嗎?!”張啟年又驚又怒,厲聲嗬斥!但神識卻敏銳地捕捉到,隨著那處核心淤點的鬆動,他鎮壓的火焰手掌壓力驟減!原本被死死壓製的怨氣黑氣,如同泄洪般,順著那股衝擊力開辟的微小縫隙,瘋狂地朝著地脈更深處、怨氣相對稀薄的方向湧去!雖然依舊在侵蝕,但爆發的勢頭卻被硬生生延緩、分散了!
“有效?!”張啟年眼中爆出難以置信的精光!他來不及細想那雜役是如何“誤打誤撞”做到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了他喘息之機!他當機立斷,龐大的神識瞬間鎖定了那股怨氣被衝擊後流動的方向!
“李炎!引地火!順流疏導!快!”張啟年厲聲喝道,同時雙手法訣一變!籠罩節點的火焰巨掌瞬間化作無數道細密的火焰絲線,如同最高明的外科醫生,精準地引導著那些被衝擊散開的怨氣,沿著被強行疏通的“泄洪道”,湧向更深層的地脈!同時,他強大的神識強行溝通地火主脈,引導著灼熱的地火之力,如同熔岩清道夫,順著怨氣流向衝刷而去!
嗤——嗤——!!
如同冷水潑入滾油!
怨氣黑氣與灼熱地火猛烈碰撞!發出刺耳的侵蝕聲和蒸騰的黑煙!怨氣被地火不斷焚化、驅散!雖然無法徹底根除,但核心節點的淤積被衝開,爆發的危機被暫時遏製,更被引向了可控的消耗方向!
“師父!成了!”李炎驚喜的聲音傳來!他操控著地火之力,緊隨張啟年的引導,不斷衝刷著被引出的怨氣!
張啟年心中巨石稍落,目光再次掃向下方那個跌倒在地、似乎嚇得瑟瑟發抖的雜役弟子。是他?那桶炸裂的火紋石?那塊滾落的精鐵塊?是巧合?還是…
就在這時!
“師父!西區節點!怨氣突然暴漲!”負責西區鎮壓的另一名弟子驚惶的聲音通過傳訊玉符傳來!
“北區也是!鎮壓不住了!”北區的告急聲緊隨其後!
張啟年臉色驟變!東區危機暫緩,西區和北區詛咒卻驟然爆發!毒蛟的算計!這是要讓他顧此失彼!
“穩住!我…”張啟年話音未落!
下方!
那個“嚇傻了”的雜役弟子墨離),仿佛被西區和北區傳來的驚呼再次驚嚇到,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驚慌失措地推起傾倒的鐵車,朝著遠離東區節點的方向——恰好是西區和北區之間的一個相對空曠的礦石堆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去!鐵車的輪子在混亂中碾過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在奔跑的顛簸中,又是兩塊不起眼的銀灰色精鐵塊,從傾倒的鐵桶縫隙中滾落出來,無聲無息地掉落在西區和北區方向的地麵上,距離那兩處怨氣爆發點不遠不近。
無人察覺。
隻有墨離浩瀚的神識,如同無形的琴弦,在精鐵塊落地的瞬間,極其隱晦地撥動了其內部那“地脈疏引”微型陣基的激活節點!
嗡!嗡!
兩股微弱到極致、卻同樣精準的引導力場,如同投入渾水中的兩顆石子,瞬間擾動了西區和北區地脈節點深處,那即將徹底爆發的怨氣淤積點!
西區礦洞入口處,翻騰的怨氣黑氣猛地一滯!
北區廢料場邊緣,彌漫的陰寒氣息也出現了一絲紊亂!
這極其細微的擾動,在張啟年那如同精密雷達般的神識中,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般清晰!
“又是…那種感覺?!”張啟年心中巨震!他強大的神識瞬間捕捉到了西、北兩區節點那稍縱即逝的淤積鬆動!雖然遠不如東區那次明顯,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如同溺水者抓住的稻草!
“李炎!周坤!引地火!順西南離位、東北坎位衝擊!快!”張啟年幾乎是吼出來的!他龐大的神識瞬間鎖定了西、北兩區節點那因微弱擾動而暴露出的、稍縱即逝的靈力淤點!雙手法訣如同幻影般變化,強大的靈力化作無數道火焰絲線,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刀,狠狠刺入那兩處剛剛鬆動的淤點!
轟!轟!
被引導的地火之力如同兩股灼熱的岩漿洪流,順著張啟年神識指引和那微弱擾動開辟的縫隙,狠狠衝入西、北兩區地脈節點的淤積核心!
嗤啦——!!!
更加劇烈的侵蝕聲和蒸騰的黑氣爆發開來!西區礦洞入口翻騰的黑氣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勢頭猛地一滯!北區廢料場邊緣彌漫的陰寒怨氣也被狠狠衝散!
雖然未能像東區那樣形成有效的疏導通道,但這精準的衝擊,如同在即將噴發的火山口塞入了一根減壓閥,硬生生將兩處節點徹底爆發的臨界點向後拖延了寶貴的時間!
“穩住陣腳!壓製!”張啟年厲聲喝道!內坊趕來的更多築基修士紛紛出手,各執法器,靈力光芒交織成網,配合著被延緩的爆發勢頭,開始艱難地壓製、消磨西、北兩處節點的詛咒怨氣!
危機,暫時被遏製在可控範圍之內!
張啟年立於空中,衣袍獵獵,臉色卻凝重無比。他緩緩低頭,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穿透混亂的人群,精準地鎖定在那個推著破鐵車、跌跌撞撞跑向礦石堆、背影顯得如此“狼狽”和“驚慌”的年輕雜役身上。
一次是巧合。
兩次是運氣。
這第三次…還是嗎?
墨離的身影消失在礦石堆的陰影中。
張啟年緩緩收回目光,看向手中那枚封印著空間亂流的晶體,又看向外坊那三處依舊黑氣翻騰、卻已被強行遏製的地脈節點,深邃的眼眸中,翻湧著前所未有的驚疑與探究。
這個叫墨離的雜役…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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