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迎麵走來質問的楊正,張誌行有些怕了,後悔把自家兒子留下,真是一點都把不住嘴。
回頭瞪了一眼自家兒子張永誠,然後揮了揮手讓箱子旁的仆人趕緊下去。
接著一臉陪笑看著楊正:“將軍,剛才犬子一時慌張說的都是胡話,將軍彆放在心上。
關於拙女,不瞞將軍,有些不巧,上月拙女張芸就已出嫁。
所以這見麵有些不合適,還請將軍見諒。”
聞言,楊正笑了:“嗬嗬,那還真是巧啊!
沒想到張伯父也是位雷厲風行之人,做事很果決啊!”
張誌行強裝笑意:“將軍說笑了,小民學醫經商多年,也見識過不少大事小事,略有心得。”
“哦,是嗎?”
楊正緊緊盯著他,“那張伯父說說現在俺楊正做嘞事,是好是壞?”
“這......”張誌行一時猶豫了。
“怎麼?”楊正眉頭微皺,“不敢說?還是不會說?”
張誌行連忙行禮告罪:“將軍,小民世代從醫經商,未接觸政事,未有研究。
還請將軍不要怪罪,請恕小民才學疏淺,不知如何作答。”
“哈哈哈!”
楊正大笑,一邊緩緩走向茶桌,一邊譏諷道:“好一個世代從醫經商,好一個才學疏淺。
那恁告訴俺,恁張家從嘞是什麼醫?
經嘞是什麼商?
什麼是醫者仁心?
什麼是濟世傳家?
怎麼?
難道忘了想好好賣個藥,還得被哪些狗官威脅,被哪些韃子欺負搶錢?
就甘願跟著人家韃子屁股後麵,喝稀湯搖尾巴?
就這麼想做人家建奴嘞狗?
這麼想做那?背祖忘宗嘞不肖子孫?
看看恁們背後那條老鼠尾巴,這是祖先教恁們留嘞?
如果要不是恁們張家平時在縣裡行善,就憑恁們給那些韃子當狗交銀子用,俺早就治恁們個漢奸罪殺了。
不要覺得是俺不給恁們活路,要怨就怨這淒慘悲涼嘞世道!
是那康熙和他那狗屁嘞奴才們,不給恁們活路!
哪怕俺今天不來恁張宅,恁們覺得恁們過後還能像以前那樣好好過日子?
告訴恁們,就憑這些年恁們張家給俺分銀子,讓俺有錢過日子學武,給俺安排考武舉,哪些建奴韃子就會把恁們定成是俺嘞同黨。
就這身份,恁們說,康熙會不會饒過恁們張家?
還會不會把恁們當成普通老百姓?”
說完,他轉身盯著張家父子二人冷笑。
這時,張永誠還是最先沒忍住,雙眼怒火瞪回去:“楊正恁......恁既然如此居心叵測,忘恩負義。
俺張家這些年幫恁真是倒了大黴啊!
恁不得好死,啊啊啊!”
對此,張誌行卻沒有攔著自家兒子,也是滿臉怒火死死盯著楊正。
如果門外沒有張大牛二人的話,張家父子二人可能就要衝向楊正,殺了他。
看著二人怒火中燒的樣子,楊正淡淡笑了:“何必如此生氣,有些事俺隻能說是巧合。
不是俺要害恁們張家,隻能說有緣分罷了!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恁們就不要糾結。
俺給恁們個更有前途嘞未來,就看恁們要不要抓住。”
“呸,有個鬼嘞前途。”
張永誠吐了口唾沫到地上,“掉腦袋誅九族嘞事,恁還好意思拉著俺,俺家真是瞎了眼幫恁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