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相公獨自承受悲傷的行為,黎趙氏非常生氣,緊緊皺著眉頭,語氣加重道:“相公。”
“妾身我說的是真的,你自己這段時間都時不時提起護民軍,妾身知道你肯定是有想法,與其每天憂愁,不如去試一試。”
“娘子,相公我......”
黎賀想說出的那句話被緊緊卡在了喉嚨,看著自家妻子眼角漸漸流出淚水,已把話挑明到這份上了,他也知不好再一直躲避。
“哎,不瞞娘子,相公我是想去試試,可相公我放心不下你和孩子。”
“相公若是擔心妾身和孩子,那咱家就一起去。”
“妾身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妾身也聽你說過,若一地要發展,沒有人種地開荒,發展農業,是不行的。”
“現在護民軍楊大帥剛拿下汝寧府,肯定非常缺人。”
“所以,哪怕咱家到了那,相公不受重用,咱家也能開荒種地,慢慢過日子。”
“哪怕說日子過的苦,但也比留在這寶豐縣,相公每日借酒消愁好。”
“更何況,妾身想象以相公的才華,肯定會被重用。”
“若是真如人傳言的那樣,楊大帥愛民如子,為百姓做主,那不正是合相公之心,相公一展抱負的機會就來了?”
對於自家妻子說的這些道理,黎賀又何來不懂,隻是有時候人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娘子一番說教,相公我也明白,隻是去這護民軍所在之地,有五六百裡之遠。
這路途遙遠,相公我怕......”
黎趙氏看自家相公還猶豫,頓時恨鐵不成鋼。
“相公,你今日怎麼如此優柔寡斷?”
“想想你這些年,對於那些世家地主欺負都不怕,依然幫鄉親們忙,怎麼現在就膽小起來了?”
“你平時還教妾身明事理,多思考,怎麼今天就糊塗起來了?”
這被自家妻子一番嘲諷,黎賀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傻傻笑道。
“嗬嗬,娘子說的是,相公我這不是喝了酒,有些不清醒了嘛!”
對於自家相公的掩飾,黎趙氏沒好氣道:“你呀,哪是喝酒不清醒,分明就是愁亂了心。”
“是是是,娘子說的沒錯。”黎賀不好意思的連連點頭,“那娘子你看,你是想到了啥好辦法,讓咱家如何過去找楊大帥?”
“能是啥多好的辦法,你自己都能想到的。”
“嗬嗬,相公我這不是喝迷糊了嘛,還是娘子你來說。”
“哼!”
黎趙氏沒好氣白了黎賀一眼,琢磨一番後道,“相公也知道,咱們這上麵南陽府高總兵,不,應該是高大帥,一直都有和護民軍那邊的楊大帥合作。
天天都有隊伍從咱們這寶豐縣,還有汝州其他縣運礦過去。
而這跟著一起的商隊,那也是不在少數。
這咱家花點錢財,尋求商隊保護,一同前往護民軍的治下,應該也不是難事。
想必這樣做的人,肯定不止咱一家。
隻要咱家肯花銀子,再加上相公這些結交的好友幫忙下,帶上咱家一起趕路,肯定不是難事。”
聽完自家妻子的方法,黎賀點了點頭:“娘子這方法不錯,相公我明日找找渠道。”
“嗯,相公肯花心思,這事肯定能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