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散儘,通道內彌漫著淡淡的靈力餘波。沈星野拄著光刃半跪在地,胸口劇烈起伏,突破瓶頸時爆發的力量此刻幾乎抽乾了他最後一絲體力。林薇跌跌撞撞地撲過來,聖光小心翼翼地覆蓋在他滲血的肩頭:“你嚇死我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淚水混合著汗水滑落。
隊友靠在石壁上,焦黑的手臂已不再滲血,他看著沈星野後背那道被黑焰灼燒出的焦痕,咧嘴道:“行啊你……藏了這麼久的底牌。”
“彼此彼此。”沈星野喘著氣笑了,目光掃過眾人——小道士趴在神秘人腿上睡得正香,老者靠在斷骨拐杖上閉目養神,神秘人正用玉笛輕輕撥弄小道士皺巴巴的符紙,嘴角噙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通道儘頭的微光
石壁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震動,老者猛地睜眼:“土脈在流動……有活氣!”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通道儘頭的陰影裡,竟有微弱的光在閃爍。神秘人起身探查,片刻後回頭:“是通風口,外麵有風聲。”
沈星野掙紮著站起,光刃在掌心化作光點消散。他走到通風口前,撥開覆蓋的藤蔓——外麵是一片被晨霧籠罩的山穀,遠處隱約可見青翠的山林和嫋嫋炊煙。陽光穿透雲層灑下,在沾滿露水的草葉上折射出彩虹。
“我們……出來了?”林薇喃喃道,聲音顫抖。
歸途與未儘的謎團
眾人沿著通風口外的藤蔓滑下懸崖,踩在鬆軟的草地上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腳步。山穀裡的空氣帶著草木清香,與“神魔之淵”的硫磺味截然不同。小道士揉著眼睛醒來,看到遠處田埂上勞作的農夫,突然“哇”地哭了出來:“我想吃饅頭……”
隊友拍著他的背大笑,笑聲驚飛了林子裡的山雀。老者望著山穀儘頭的炊煙,突然道:“那石門上的符文,最後閃爍的是‘封印加固’的咒文。”眾人一愣,看向神秘人。
神秘人撫摸著玉笛上的裂痕,輕聲道:“淵魔消散時,我看到沈星野的光刃碎片融入了符文。或許……是他的力量補全了封印。”他頓了頓,看向沈星野,“你的光刃,到底是什麼來曆?”
沈星野低頭看著掌心,那裡還殘留著光刃的溫熱:“我也不知道。是小時候在村口撿到的一塊廢鐵,後來自己慢慢琢磨著練的。”
新的征途
炊煙處的村落熱情接納了這群傷痕累累的旅人。農婦煮了熱粥,孩子們圍著小道士的符紙好奇地打轉,老者坐在曬穀場邊,與村裡的老秀才探討著土脈流轉的奧秘。
深夜,沈星野獨自坐在山坡上,望著漫天星辰。林薇走來遞給他一件烘乾的外衣:“在想什麼?”
“在想……我們真的結束了嗎?”沈星野輕聲道,“淵魔被封印,可那血色平原、黑曜石巨獸……‘神魔之淵’的秘密,好像才剛剛揭開一角。”
林薇抬頭望向星空,北鬥七星在夜空中格外明亮:“師父說過,天地間的平衡永遠需要人守護。或許我們的路,還沒走完。”她轉頭看向沈星野,眼中閃爍著星光,“下次冒險,還帶上我嗎?”
沈星野轉頭,月光照亮林薇帶笑的眉眼。他想起岩漿中碎裂的光橋、骨煞潮裡的聖光、石門後並肩的刀光劍影,突然笑了:“不帶你,誰給我治傷?”
遠處傳來隊友的吆喝聲:“沈星野!林薇!快來看!小道士把人家曬的辣椒全畫成符了!”
兩人相視一笑,朝著燈火通明的村落跑去。夜風拂過山穀,帶著青草與煙火的氣息,也帶著未儘的故事——關於光刃的秘密,關於神秘人的來曆,關於那些沉睡在世界角落的古老傳說。
而屬於他們的征途,才剛剛開始。
篝火劈啪作響,映照著桃源村孩童們好奇的臉龐,曬穀場上飄散著新米的香氣。然而,對於剛剛經曆生死的沈星野一行而言,這難得的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不安的征兆
半夜,小道士玄陽子突然從夢中驚醒,哭喊著摸向胸口:“護身符……我的護身符呢?!”那塊他視若珍寶、師父留下的玄木護身符不見了。他記得睡前還貼身佩戴著。
眾人立刻驚醒,幫忙尋找。林薇指尖凝聚微弱的聖光,如同螢火般掃過地麵:“沒有……靈力痕跡也很淡,不像是意外掉落。”神秘人閉目凝神,指尖劃過玉笛,空氣中泛起細微的漣漪,片刻後,他睜開眼,眼神凝重:“東西還在村子裡,但……氣息被什麼東西遮蓋了,非常隱晦,且有一絲陰冷。”
沈星野的心沉了下去。淵魔雖滅,但那被血色月光籠罩的平原,石門上的扭曲符文,以及這莫名丟失的關鍵護身符,無不昭示著“神魔之淵”帶來的陰影並未散去。玄陽子的護身符是他師門秘傳,內含一絲靈引,絕不會無故消失。
線索指向
次日清晨,沈星野找到村裡的老秀才,描述了護身符的模樣和特點。老秀才撚著稀疏的胡須,渾濁的眼珠轉動著,忽然壓低聲音:“要說特彆的東西……村子西頭那口老井,前些日子打水時,栓繩的鐵鉤被井底什麼東西給……纏住了。打撈的人說,好像看到井壁深處有刻痕,不像是石頭自然長成的……但水太深太涼,沒人敢下去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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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立刻趕往老井。井水幽深,寒意逼人。隊友點燃了一支火把,沈星野將繩索係在腰上,準備下井探查。林薇擔憂地看著他肩頭的焦痕:“你的傷……”
“無礙。”沈星野深吸一口氣,冰涼的井壁觸手可及,光刃再次凝於掌心,微光驅散著深水下的黑暗,“老規矩,拉穩繩子。”神秘人、隊友和老者三人合力拽住繩索,玄陽子焦急地趴在井口向下望。
井底秘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