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霧裹著鐵鏽味砸在臉上,花熊抹了把臉,詩集封皮早被腐蝕出蜂窩狀的窟窿。他盯著前方突然出現的青銅巨像,喉結上下滾動:“這玩意兒怎麼看都不像天然形成的......”話音未落,巨像手中的青銅長戈突然發出蜂鳴,尖端泛起詭異的靛藍色。
島花的馬尾辮炸成蒲公英,軟鞭“啪”地纏上花熊的腰:“哥你往後躲!這玩意兒不對勁!”她話音剛落,長戈轟然劈下,在冰麵犁出深不見底的溝壑,濺起的冰晶竟在空中凝結成張猙獰的鬼臉。雪島熊怒吼著撲上去,熊掌拍在巨像膝蓋,卻震得自己往後退了三步,爪子上滲出藍色血珠。
“這巨像的材質能吸收衝擊力!”女娃扯開衣襟,露出用海藻編織的護甲,裡麵藏著的草藥包散發出刺鼻的苦香,“快用草藥汁潑它關節!”夏宕抄起改裝過的魚骨弩,箭矢蘸滿綠色藥汁射向巨像肘部,卻見弩箭如泥牛入海,連個白印都沒留下。
嵐突然抓住雪花的手腕,鱗片泛起珍珠色的光:“彆硬拚!這巨像的行動規律和潮汐有關!”他話音未落,遠處海麵突然湧起黑浪,巨像的動作陡然加快,長戈劃出的弧線竟在空中留下殘影。雪花感覺項鏈燙得像塊烙鐵,眼前突然閃過母親安娜的記憶——同樣的青銅巨像,同樣的靛藍光,還有母親被卷入漩渦前那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它們怕高頻聲波!”哈洛克突然從懷裡掏出個海螺號角,“當年我在沉船裡找到的!”他鼓起腮幫子吹奏,刺耳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巨像果然停頓了半秒,可就在眾人鬆口氣時,它胸口裂開縫隙,噴出紫色濃霧。島花吸了一口,軟鞭“當啷”落地,雙眼翻白癱倒在地。
“是深海屍藻提煉的腐心毒!”女娃臉色煞白,顫抖著從腰間掏出個陶罐,“快!用冰晶蘭和月光藤的汁液!”她話音未落,雪島熊突然發出悲嚎——它的腳掌被毒霧腐蝕出森森白骨。花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咬牙撕開詩集內頁,用寫滿詩句的紙張包裹傷口:“大熊你撐住!”
嵐的鱗片開始片片脫落,他強撐著揮出冰刃,卻被巨像反手一戈擊飛。雪花踉蹌著撲過去接住他,頸間項鏈與嵐胸口的鱗片同時發光。金色與藍色的光芒交織成網,竟將紫色毒霧暫時逼退。“原來......我們的力量可以融合......”嵐的嘴角溢出藍色血液,卻仍強撐著露出笑容,“看來老天爺都在給我們發cp皮膚。”
就在這時,巨像的眼睛突然變成血紅色,它舉起長戈刺向地麵。整座冰原開始龜裂,無數冰刺破土而出。夏宕一把將女娃撲倒在地,冰刺擦著她的銀發飛過,在雪地上留下焦黑的灼痕。花熊抱著昏迷的島花東躲西藏,突然腳下一空——冰層下竟是沸騰的岩漿湖。
“抓住!”雪島熊甩出用藤蔓編織的繩索,卻在接觸岩漿的瞬間化為灰燼。雪花感覺項鏈的力量正在飛速流失,她看著嵐逐漸透明的身體,突然想起昨夜的夢境。夢裡母親說:“當海水與火焰相遇,隻有真心才能融化堅冰。”她心一橫,拽著嵐的手臂貼上自己的嘴唇。
熾熱的岩漿映紅兩人交疊的身影,金色與藍色的光芒如煙花般綻放。巨像發出不甘的轟鳴,身體開始出現裂紋。可就在眾人以為勝券在握時,遠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三個身披黑色甲胄的人踏著冰浪而來,為首者手中的長戟滴著綠色毒液,麵罩縫隙裡透出的目光比冰原還要冷冽:“交出時空節點,饒你們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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