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島的天空突然被染成詭異的絳紫色,嵐站在海邊,鱗片在暮色中泛著幽藍。他盯著手中凝結成冰晶的藍色珍珠,那是雪花留給他的唯一念想。突然,海麵上翻湧的浪花變成了詭異的墨黑色,數十艘造型古怪的帆船破水而出,船帆上印著扭曲的海浪圖騰,像是被撕碎又縫合的噩夢。
“花熊!快拿望遠鏡!”島花踮著腳大喊,馬尾辮隨著海風亂晃。花熊手忙腳亂地翻背包,鏡片差點滑到鼻尖:“我的媽呀!這船咋跟變異章魚似的!”望遠鏡裡,甲板上站著個身披黑曜石鎧甲的神秘人,麵罩縫隙中透出猩紅的光,像兩團燃燒的火焰。
雪島熊立刻擋在眾人身前,熊掌在冰麵上磨得哢哢響:“來者不善!都躲我後麵!”女娃卻從懷裡掏出個小陶罐,裡麵裝著綠油油的草藥膏:“先抹這個,上次毒霧的教訓還不夠?”夏宕一邊往臉上糊藥膏,一邊嘟囔:“我這張老臉,怕是要變成青麵獸楊誌了。”
神秘人抬手就是一道紫黑色能量束,精準擊碎雪島熊引以為傲的冰屋。轟隆一聲,冰塊飛濺,雪島熊氣得直拍胸脯:“好家夥!拆家比二哈還狠!”島花氣得暴跳如雷,軟鞭甩得劈啪響:“敢動我家!看我抽爛你的破麵罩!”
戰船兩側突然噴射出濃密的紫黑色毒霧,海螺村的村民們頓時咳嗽不止,皮膚泛起詭異的黑斑。女娃翻開從沉船帶回的古老醫典,手指都在發抖:“這是深海屍藻提煉的腐心毒!得用雪島獨有的冰晶蘭和月光藤解毒!”夏宕抄起鋤頭就往後山衝,結果傻眼了——原本長草藥的地方,全是血紅色的苔蘚,像被潑了一地的番茄醬。
雪島熊怒吼著衝向敵船,卻在靠近時突然僵住。海水倒映出無數個自己,每個鏡像都帶著不同的傷口,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這啥情況?鏡花水月術?”嵐揮刀砍向最近的鏡像,刀刃卻穿過虛影,反而在自己手臂劃出傷口。花熊急得直拍詩集:“穩住!‘千淘萬漉雖辛苦,吹儘狂沙始到金’!”詩句化作金色光盾,暫時驅散了部分鏡像。
毒霧中突然飛出數十具機械傀儡,關節處纏繞著發光的藤蔓。這些傀儡動作整齊劃一,手中的骨刃泛著幽藍的光,看著就讓人心裡發毛。島花甩出軟鞭試圖纏住傀儡,結果軟鞭剛碰到藤蔓,就開始反向攻擊自己。“見鬼了!這藤蔓被下了咒!”老族長魚尾快速擺動,海水卷起漩渦阻擋傀儡前進。
激戰中,嵐的眼睛突然劇痛難忍。他的腦海中閃現出陌生的記憶:一間充滿齒輪的密室,神秘人正在調試一台刻滿雪花圖騰的儀器。“原來他一直在利用時空殘片製造傀儡!”嵐大喊著將記憶共享給眾人。女娃聞言,從懷中掏出用草藥浸泡的繩索:“試試用這個破咒!這是仿照驅蟲原理調配的!”
神秘人見傀儡受阻,親自躍入戰場。他手中的黑曜石權杖一揮,天空突然降下無數道紫黑色光束,在地麵投射出巨大的陰影牢籠。被困其中的雪島熊無論怎麼撞擊,陰影都會迅速複原。花熊盯著陰影邊緣若隱若現的紋路,突然大喊:“妹妹!攻擊東南角的光斑!那是陰影的錨點!”
島花依言甩出軟鞭,精準擊碎光斑。陰影牢籠轟然崩塌,神秘人麵罩裂開一道縫隙。眾人這才驚覺,他脖頸處布滿扭曲的黑色紋路,如同寄生的觸手在皮膚下遊走。“這是強行融合時空力量的反噬!”老族長皺眉,“他活不了多久了......”神秘人卻瘋狂大笑,身上的紋路突然暴漲,化作巨大的觸手纏住整座雪島。
危機時刻,一直沉默的項鏈突然發出微弱藍光。沉睡在雪島深處的冰魄之力被喚醒,整座島嶼的冰川開始共鳴。雪花的虛影再次凝聚,這次她的手中握著由冰晶凝結的長弓,身上的白衣隨風飄動,宛如雪中仙子。“接住!”她將弓拋向嵐,“用海妖血脈與冰魄共鳴!”嵐握緊冰弓,藍色血液順著弓弦流淌,箭矢在極光中凝結成型。
嵐拉開冰弓,瞄準神秘人脖頸的黑色紋路。箭矢離弦的瞬間,時空仿佛凝固。神秘人麵罩徹底碎裂,露出一張與嵐有七分相似的臉——竟是被時空亂流改寫記憶的兄長!但箭已無法收回,冰晶箭矢穿透他的身體,黑色紋路如蛛網般裂開。兄長在消散前,眼中閃過一絲清明,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神秘人消散後,紫黑色毒霧迅速褪去。但眾人還未來得及鬆口氣,海底突然傳來沉悶的轟鳴。老族長臉色大變:“不好!他啟動了深海震源裝置!雪島下方的火山要噴發了!”遠處海麵翻湧著滾燙的氣泡,赤紅的岩漿開始從海底裂縫滲出,將海水染成可怖的血紅色。
麵對即將噴發的火山,女娃翻出沉船醫典的最後一頁,上麵畫著用草藥調配的“定岩散”。“需要雪島熊的掌心血、嵐的海妖淚,還有......”她頓了頓,看向雪花的虛影,“以及時空節點的一絲本源之力。”雪花的虛影搖搖頭:“我的力量維持不了太久,但可以暫時壓製火山口!”嵐與雪島熊對視一眼,同時劃破掌心,鮮血滴入女娃調配的藥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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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岩漿順著雪島邊緣蔓延,將冰麵灼燒出嗤嗤作響的白煙。花熊抱著裝滿“定岩散”的陶罐,在崎嶇的冰路上跌跌撞撞地奔跑,詩集邊角被火星燎出焦黑的窟窿。“快!再慢火山就要炸了!”島花踩著輕功在岩漿縫隙間跳躍,軟鞭甩出纏住即將墜落的巨石,“哥你小心後麵!”
一條由岩漿凝聚成的巨蟒突然破土而出,張開血盆大口咬向花熊。雪島熊怒吼著撲過去,熊掌拍在巨蟒身上濺起漫天火星。然而巨蟒傷口處湧出更多岩漿,瞬間愈合如初。嵐將冰弓對準巨蟒的七寸,藍色箭矢卻在接觸岩漿的刹那化為水汽。
就在眾人陷入絕境時,老族長突然吹出海螺。悠揚的號聲在空氣中回蕩,海底升起大片灰白色迷霧,將熾熱的岩漿暫時隔絕在外。“這是海妖族的‘溟霧訣’,但撐不了太久!”老族長魚尾擺動得愈發急促,鱗片間滲出細密的血珠,“你們必須在霧氣消散前找到火山核心!”
雪花的虛影在霧中若隱若現,指引眾人穿過布滿冰刺的峽穀。但迷霧中不時傳來詭異的聲響,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夏宕掏出用草藥浸泡過的火把,火焰在霧氣中呈現出詭異的幽藍色,“大家小心,這霧裡有東西!”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震動起來。一群渾身燃燒著火焰的變異雪狼從霧中竄出,狼牙上滴落的火星將冰麵燒出一個個深坑。“它們的弱點在腹部!”女娃揮舞著用魚骨和藤蔓製成的長矛,“用草藥毒汁攻擊!”哈洛克則駕駛著改裝後的破冰車,用車頭的巨鏟撞開撲來的雪狼。
花熊瞅準時機,將陶罐裡的“定岩散”灑向雪狼群。藥粉接觸火焰的瞬間,騰起大片白色煙霧。雪狼們發出痛苦的嚎叫,身體開始僵硬。但更多的變異生物在霧中集結,巨型冰蛛的蛛絲裹著滾燙的岩漿射來,差點將島花纏住。
在與獸潮的激戰中,嵐的眼睛突然刺痛難忍。他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個自己,每個鏡像都帶著不同的惡意。“又是心魔鏡像!”嵐咬牙揮刀,卻發現這些鏡像能吸收他的攻擊力量。花熊急得大喊:“試試用記憶對抗!回憶那些溫暖的時刻!”
嵐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與雪花在海邊看極光的畫麵。那天的極光像紫色的綢緞,鋪滿整個天空。雪花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長發被風吹起,臉上的笑容比極光還要燦爛。她靠在嵐的肩頭,輕聲說:“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還有海螺村村民為他包紮傷口的場景,女娃像母親一樣嘮叨著讓他注意身體,花熊和島花圍著他問東問西。
當他再次睜眼時,眼中的憤怒化作溫柔,刀刃上泛起淡淡的金光。“破!”隨著一聲輕喝,鏡像紛紛破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霧中。但還沒等他鬆口氣,身後傳來島花的尖叫。轉頭一看,一隻巨型冰蛛的蛛絲正纏住島花的腳踝,將她往岩漿池裡拖。
雪島熊咆哮著衝過去,一掌拍碎冰蛛的一條腿。冰蛛吃痛,鬆開蛛絲,卻噴出一團腐蝕性液體。夏宕眼疾手快,拉著島花躲開,自己的衣袖卻被腐蝕出一個大洞。“好家夥!這比硫酸還厲害!”夏宕驚魂未定地說。
穿過獸潮封鎖,眾人終於抵達火山核心。巨大的岩漿池中央,懸浮著一顆跳動的紅色晶體,正是火山噴發的源頭。但晶體周圍環繞著由岩漿組成的鎖鏈,觸碰者瞬間就會被燒成灰燼。雪花的虛影飄到晶體旁,卻因靠近太過而變得透明,“這晶體被施加了時空禁錮,普通方法根本無法破壞......”
老族長突然將手中的海螺拋向晶體,海螺發出刺耳的聲波,震得岩漿鎖鏈微微顫抖。“快!趁現在!”眾人同時發力,雪島熊的熊掌、嵐的冰箭、花熊的詩刃紛紛攻向晶體。然而就在即將擊中的瞬間,晶體表麵突然浮現出神秘人留下的符文,將所有攻擊反彈回來!
千鈞一發之際,雪花的虛影化作流光融入項鏈。項鏈爆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與嵐的藍色海妖血脈產生共鳴。嵐隻覺一股力量湧入體內,他的魚尾鱗片泛起金藍交織的紋路,冰弓也隨之升級,弓弦上凝結出蘊含時空之力的箭矢。
“原來時空節點與海妖血脈本就同源!”老族長驚呼。嵐深吸一口氣,將全身力量注入箭矢,“去!”箭矢劃破虛空,精準擊中晶體上的符文。符文寸寸碎裂,岩漿鎖鏈失去支撐,紛紛墜入岩漿池。紅色晶體暴露在外,發出不甘的嗡鳴。
晶體開始劇烈震動,整個火山核心即將崩塌。女娃迅速將剩餘的“定岩散”撒向岩漿池,藥粉化作透明屏障,暫時壓製住沸騰的岩漿。“大家快撤!這屏障撐不了三分鐘!”哈洛克調轉破冰車,眾人跳上車瘋狂向出口駛去。
身後的岩漿不斷衝擊屏障,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聲響。雪島熊殿後,用身體擋住掉落的巨石。當眾人衝出火山口的刹那,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但危機並未解除——被壓製的火山引發了強烈的地震,雪島開始出現巨大的裂縫。地震撕裂的不僅是地麵,更撕開了一道時空裂隙。無數奇異的生物從裂隙中湧出,有長著翅膀的火焰巨鳥,也有渾身覆蓋冰晶的巨型蜈蚣。裂隙深處,隱隱傳來神秘的笑聲,像是從遙遠的時空傳來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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