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弓劃破長空,在血色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幽藍。雪花本能地伸手去接,卻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過,斷弓徑直落入神秘船隊中一名紅衣女子手中。那女子頭戴赤金羽冠,眉間朱砂痣在海風裡忽明忽暗,手中把玩斷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就憑你們,也想解開千年之謎?”
“把東西還來!”島花氣得小臉通紅,腳下輕點,施展輕功便要飛身奪弓。可她剛躍出丈許,突然被一股無形力量震了回來,重重摔在甲板上。花熊急忙扶住妹妹,顫抖著翻開懷中焦黑的詩稿:“這是...是《羽族禁典》裡記載的‘鎖空術’!”
夏宕白發飛揚,軟劍雖已殘破,仍擺出禦敵架勢:“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他的聲音在海浪聲中顯得格外沉穩,可緊握劍柄的手卻暴起青筋。紅衣女子嬌笑一聲,身後船隊同時升起黑底金紋的旗幟,上麵繡著猙獰的巨鳥圖騰。“我們?不過是來收回本該屬於羽族的東西罷了。”
女娃目光如炬,盯著女子手中斷弓:“當年在雪島,銀發男子說過,每代羽族族長都被詛咒所困。你們,就是來延續這場騙局的吧?”她的聲音帶著歲月沉澱的威嚴,卻掩不住一絲顫抖——方才玉佩炸裂,讓這位曆經滄桑的老人也耗儘了氣力。
哈洛克突然指著紅衣女子腰間的玉佩碎片,聲音嘶啞:“你...你怎麼會有安娜的東西!”老人銅炮上的硝煙未散,眼中卻泛起淚花。紅衣女子挑眉,指尖撫過玉佩:“安娜?原來她叫這個名字。當年她拚死保護的,就是你女兒身上的血脈吧。”
雪花隻覺腦袋“嗡”地一聲。她想起雪島熊沉入海底前那眷戀的眼神,想起祭壇上與巨影相似的胎記,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我母親究竟和這一切有什麼關係?”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骨刀在手中微微發顫。
“關係?”紅衣女子突然狂笑,手中斷弓迸發紅光,“她不過是羽族獻祭的一顆棋子!而你,雪花,才是解開詛咒的關鍵!”話音未落,船隊萬箭齊發,箭矢裹著幽藍火焰,如雨點般襲來。
雪島熊雖已失蹤,但他留下的野性直覺讓雪花瞬間做出反應。她猛地扯過身邊的花熊和島花,就地一滾躲開致命一擊。夏宕和哈洛克同時出手,軟劍與銅炮交織成網,勉強擋住部分箭矢。可島花突然驚呼:“外婆!小心!”
女娃轉身時,一支利箭已近在咫尺。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斜刺裡殺出,竟是消失的銀發男子!他羽翼殘破,卻硬生生用身體擋住箭矢。“快走...”他咳著血,眼神卻異常堅定,“去‘歸墟之眼’,那裡有...”
他的話被紅衣女子的冷笑打斷:“想逃?晚了!”隨著她一聲令下,船隊中央升起一座懸浮的黑曜石祭壇,祭壇上刻滿與巨影相同的紋路。島花突然指著祭壇尖叫:“那上麵的圖案,和《玄海秘錄》裡記載的‘血祭大陣’一模一樣!”
花熊手忙腳亂地翻著詩稿,聲音發顫:“陣成之日,血染滄海。若要破局...需得血親...”他的話戛然而止,眾人的目光同時落在雪花身上。紅衣女子舉起斷弓,口中念念有詞,祭壇上的紋路開始流淌鮮血般的液體。
“不!”雪花嘶吼著衝向祭壇,卻被無形屏障彈回。她望著逐漸成型的大陣,想起雪島的極光、養父養母的溫暖、還有雪島熊的擁抱。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握緊骨刀,突然扯開衣領,露出後頸的月牙胎記。“來啊!想要我的血,就來拿!”
就在這時,海底突然傳來一聲震天怒吼。眾人腳下的船隻劇烈搖晃,一隻布滿傷痕的巨爪破水而出——竟是雪島熊!他皮毛外翻,鮮血染紅大片海水,卻仍強撐著身軀,向雪花伸出爪子。紅衣女子臉色驟變,急忙催動大陣。無數箭矢再次射向雪島熊,而在更遠的海麵,更多神秘船隻正朝著這邊聚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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