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縫中湧出的奇異光芒,將眾人籠罩在一片七彩氤氳裡。雪花隻覺天旋地轉,待視線恢複清明,腳下已不再是洶湧的海麵,而是一片漂浮著的琉璃島嶼。島嶼表麵流轉著雪島極光般的色彩,卻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每走一步,都能聽到細微的嗡鳴。
這裡...是哪?島花攥著九節鞭,警惕地打量四周。女童的聲音在空蕩的島嶼上回蕩,驚起一群半透明的飛鳥,羽翼劃過之處,留下串串冰晶。花熊翻開被燒焦的詩稿,手突然停在某頁殘片上:《玄海秘錄》說,在歸墟深處,有千嶼幻境,每個島嶼都是...
他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尖嘯打斷。隻見遠處一座島嶼上,無數藤蔓破土而出,藤蔓頂端開著血紅色的花,每朵花蕊中都蜷縮著形似雪島熊的虛影。哈洛克舉起銅炮,手卻止不住顫抖:那些影子...和安娜被抓時,我看到的一模一樣!
夏宕的軟劍出鞘,劍光映照著他蒼白的臉:小心,這些藤蔓會惑人心智。老劍客話音未落,女娃突然指著自己胸口的雪島圖騰——圖騰正發出微弱的藍光,與島嶼上的光芒產生共鳴。當年在雪島,極光暴走時圖騰也這樣亮過。老教師的聲音帶著興奮,這是破解幻境的關鍵!
就在此時,白衣少年突然衝向最近的藤蔓。他手中的長弓自動射出箭矢,卻在觸及藤蔓的瞬間被吞噬。少年轉頭大喊:這些花在吸食雪島熊的生命力!必須...他的話戛然而止,瞳孔驟然放大。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藤蔓叢中緩緩走出一個身著黑袍的女子,她的麵容與雪花如出一轍,後頸同樣有著月牙胎記。
你是誰?雪花握緊骨刀,指節泛白。黑袍女子輕笑,聲音像是冰棱相撞:我?我是被困在歸墟之眼的祭品,也是...你的另一麵。她抬手一揮,藤蔓突然化作鎖鏈,纏住眾人手腳。島花奮力掙紮,九節鞭卻被鎖鏈卷走,女童急得大喊:小姨!她身上的氣息和那個黑袍人一模一樣!
雪島熊的虛影突然出現,巨爪拍向黑袍女子。可爪子穿過她的身體,卻在觸及藤蔓時,激起大片紫色血霧。沒用的。銀發男子突然開口,羽翼黯淡無光,這裡的一切都是執念所化,除非...他的話被哈洛克的怒吼打斷。老船長掙脫鎖鏈,銅炮對準黑袍女子:把安娜還我!
炮彈炸開的瞬間,黑袍女子化作萬千花瓣。花雨中,雪花突然感覺後頸劇痛,胎記仿佛要破體而出。她踉蹌著跪倒,卻見地麵映出另一幅畫麵——年幼的雪島熊被黑袍人追殺,逃到雪島時,懷中緊抱著個啼哭的嬰兒,那嬰兒後頸的月牙胎記,與自己如出一轍。
原來...我才是被詛咒的容器。雪花喃喃自語,淚水滴落在琉璃地麵,竟開出冰晶花朵。女娃掙脫束縛衝過來,將她摟入懷中:傻孩子,在雪島撿到你時,你明明那麼小...老教師的聲音哽咽,不管什麼詛咒,咱們一家人一起扛!
夏宕的軟劍突然發出龍吟,劍光劈開漫天藤蔓。老劍客大喊:花熊!快念詩!《玄海秘錄》裡肯定有破陣之法!九歲孩童咬著嘴唇,快速翻動詩稿:找到了!以光為引,以情為劍,破除虛妄,方見真顏他的話音剛落,雪花手中的骨刀與夏宕的軟劍同時爆發出強光。
光芒中,黑袍女子的身影再次凝聚,這次她的麵容變得模糊不清:你們以為能打破千年詛咒?歸墟之眼的秘密,豈是你們...她的話被一聲震天怒吼打斷。雪島熊的虛影突然暴漲,化作實體撞向黑袍女子。與此同時,遠處傳來無數鎖鏈斷裂的聲響,更多漂浮的島嶼開始靠攏,整個千嶼幻境,正在劇烈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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