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箭矢撕裂空氣的尖嘯聲中,安娜抬手輕揮,萬千金光驟然迸發。哈洛克瞳孔驟縮,銅炮當啷落地——妻子頸間的月牙胎記竟化作猙獰龍紋,與銀鱗男子長槍上的圖騰如出一轍。“原來你早就...”老船長踉蹌後退,喉間腥甜翻湧,“那些年的尋親,都是你布的局?”
安娜的金發無風自動,麵容卻像蒙著層薄霜:“局?不過是讓叛徒血脈自投羅網。”她指尖輕點,哈洛克周身突然纏滿發光鎖鏈,“當年要不是你帶著安娜私奔,雪島熊何至被剝皮抽筋?”隨著話音落下,遠處透明繭中的雪島熊發出淒厲慘叫,皮毛下隱約浮現出無數爪痕。
“住口!”雪花的骨刀迸發冰藍光芒,卻在觸及安娜的刹那被金色火焰吞噬。她望著養母陌生的側臉,想起雪島茅屋中教她辨認草藥的溫暖掌心,眼眶瞬間滾燙:“你教我‘萬物皆有靈’,現在卻...”“靈?”安娜冷笑打斷,發絲間鑽出細小的銀色鱗片,“不過是羽族豢養的牲畜!”
夏宕的軟劍突然調轉方向,青光直取銀鱗男子咽喉。老劍客白發飛揚,劍身上凝結的冰霜簌簌掉落:“老婆子,用雪島的‘寒淵陣’!”女娃咬破舌尖,血霧在空中凝成冰蓮,卻見銀鱗男子長槍攪動,紫色毒液如瀑布傾瀉,將冰蓮腐蝕得千瘡百孔。花熊突然拽住島花衣領,九歲孩童聲音發顫:“詩稿說,逆鱗遇主會...啊!”
島花的九節鞭突然暴漲,纏住墜落的安娜。女童借力翻上半空,卻驚恐地發現鞭梢開始發黑——安娜掌心正滲出瀝青般的液體。“小姨!她身上有噬魂蠱!”島花旋身甩出鞭花,卻見鞭影中倒映出無數個安娜,每個都掛著相同的冷笑。
雪花的後頸胎記突然灼痛難忍,恍惚間看見二十五年前的船難:母親安娜將她塞進救生袋,轉身時露出的後頸龍紋與此刻如出一轍。“原來你才是叛徒...”她喃喃自語,骨刀突然脫手飛向銀鱗男子。長槍與骨刀相撞的瞬間,整個星淵劇烈震顫,鎖鏈巨塔上的羽族圖騰紛紛剝落,露出下麵密密麻麻的逆鱗。
“破陣關鍵是逆鱗!”花熊的詩稿突然自燃,灰燼在空中拚成殘缺詩句,“取逆鱗,斷...”他的話被哈洛克的怒吼淹沒。老船長掙斷鎖鏈,銅炮對準安娜:“把真正的安娜還我!”炮彈炸開的氣浪中,安娜的身體如琉璃般碎裂,卻在碎片落地前重組,嘴角笑意愈發冰冷:“她早在生下叛徒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雪島熊的虛影突然掙脫透明繭,巨爪拍向銀鱗男子。可就在即將觸及的瞬間,男子長槍刺入虛影心臟,紫色毒液順著傷口蔓延。雪花感覺心臟被狠狠攥住,踉蹌著跪倒在地。她望著逐漸透明的雪島熊,突然想起雪島初雪時,它笨拙地用爪子堆出的愛心雪人。
“大憨...”她的聲音被星淵轟鳴吞沒。銀鱗男子長槍挑起雪島熊虛影,冷笑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以為靠親情就能破局?羽族的詛咒,豈是你們這些螻蟻...”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雪花後頸的月牙胎記突然炸開,無數冰藍色光絲射向鎖鏈巨塔。在光絲觸及逆鱗的刹那,整座巨塔發出垂死的悲鳴,而塔底的黑洞中,緩緩升起更龐大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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