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折射出的冷光中,年輕雪島熊的銀發無風自動,胸口的冰晶蓮花滲出金紅血珠。雪花的指尖剛觸到棺槨,整座祭壇突然劇烈震顫,紫色紋路如蛛網般爬上透明冰麵。彆動!雪島熊一把將她拽入懷中,男人破損的鱗片擦過她臉頰,這是熊族禁術——魂契逆轉陣!
祭司的霧紗突然暴漲,化作萬千鎖鏈纏住眾人。你們以為找到聖物就能翻盤?她的第三隻眼瘋狂轉動,豎瞳裡映出祭壇中央的血陣,二十五年前,我就用安娜的血啟動了陣法!現在,該讓容器歸位了!話音未落,花熊突然咳著血笑出聲,九歲孩童舉起手中殘破的詩集:錯了!逆脈之力根本不是容器,是...
島花的銀蛇突然暴漲三丈,纏住祭司的脖頸。女童淩空翻身,勁裝下的熊族圖騰迸發銀光:哥,用外祖母教的雪融咒夏宕與女娃同時結印,老劍客的骨匕與老教師的圖騰光芒相撞,金色鎖鏈如巨蟒般撲向血陣。哈洛克的銅炮卻在此刻啞火,老船長顫抖著掏出安璃心臟的最後碎片——上麵的紋路竟與血陣完全吻合。
原來...這才是安娜藏了二十五年的秘密。雪花的聲音帶著哽咽。她懷中的蓮花碎片突然飛入血陣,祭壇中央升起光柱,將年輕雪島熊的虛影托出水晶棺。兩個雪島熊的身影在空中重疊,男人的銀眸閃過百年滄桑:逆脈傳承...是血脈共鳴。
祭司的霧紗被光柱撕碎,露出她背後猙獰的淵瞳烙印。共鳴?她癲狂大笑,指甲化作利爪,當年我殺光熊族,就是為了斬斷這該死的羈絆!紫色能量在她掌心凝聚成巨刃,卻在劈下的瞬間,被突然出現的熊族先祖虛影攔腰斬斷。
花熊的血書在空中重組,少年咬破舌尖寫下最後一筆:以文喚魂,以血為引!無數金色文字纏繞住祭司,島花趁機甩出銀蛇纏住她的腳踝。女娃望著光柱中的雪島熊,布滿皺紋的手突然顫抖:等等!他的氣息...和二十五年前雪島那場暴風雪...
夏宕的骨匕突然發出蜂鳴,老劍客瞳孔驟縮:這不是雪島熊!他是...話未說完,光柱轟然炸裂,年輕雪島熊的虛影化作流光沒入雪花眉心。女人的冰藍長發瞬間銀白,後頸浮現出與祭壇相同的魂契紋路。祭司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恐懼:不可能!你明明是逆脈容器,怎麼會...
雪島熊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他的利爪撫上雪花臉頰:還記得雪島的初雪嗎?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鱗片片片化作星塵,那時我就知道,你是打破詛咒的光。雪花泣不成聲,卻見他突然轉頭望向祭壇角落——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個黑袍人,兜帽下隻露出猩紅的豎瞳。
小心!哈洛克的銅炮突然調轉方向,可射出的藍光卻被黑袍人輕易捏碎。神秘人抬手,整個幻嶼開始倒轉,眾人如墜深淵。雪花在失重中抓住雪島熊的手,卻摸到一手粘稠的液體——男人的鱗片正在脫落,露出底下布滿裂痕的...機械骨骼。
祭壇的水晶棺突然迸裂,年輕雪島熊的軀體化作無數齒輪,在空中拚湊出巨大的時計。花熊的詩集化作飛灰,最後一頁飄到雪花麵前,泛黃的紙上用血寫著半首殘詩:魂契逆轉終成局,鏡花水月一場空...島花的銀蛇發出悲鳴,女童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輕功突然失靈,正在急速下墜。
而在眾人頭頂,黑袍人的猩紅豎瞳閃過冷光,他掌心托著的,竟是顆跳動的、刻滿淵瞳紋路的...機械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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