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墜落,齒輪翅膀片片崩解,化作金色流螢消散在空中。雪島熊虛影嘶吼著撲向神秘人,機械骨骼卻在觸及對方的瞬間寸寸碎裂,男人不甘的咆哮震得時計塔嗡嗡作響:放開她!有本事衝我來!
就憑你這殘魂?神秘人抬手召出萬千齒輪,將雪島熊虛影絞成光粒,當年我把意識封進機械心臟時,就料到會有這一天。逆脈火種、時淵之翼,都該是熊族初代族長的東西!他的目光掃過癱倒在地的花熊和島花,嘴角勾起殘忍弧度,至於你們,不過是失敗的容器...
哈洛克突然抄起地上的碎齒輪,老船長布滿血絲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雜種!我跟你拚了!可他剛邁出一步,整座時計塔突然劇烈震顫,無數紫色鎖鏈破土而出,纏住眾人手腳。神秘人放聲大笑,機械心臟的跳動聲震耳欲聾:省省力氣吧,你們的時間...到此為止了!
花熊掙紮著撐起身子,九歲孩童的白衫被鮮血浸透。他顫抖著摸出懷中殘破的詩集,突然放聲大笑:你以為掌控了時間,就能掌控一切?錯了!外祖母說過,熊族文字裡藏著逆轉時空的秘密!少年咬破舌尖,血字在虛空中組成古老咒文,卻在即將成型時被神秘人揮手擊碎。
島花的銀蛇突然纏上花熊手腕,女童的聲音帶著哭腔:哥,你的傷口在惡化!彆硬撐了!她轉頭望向神秘人,眼神裡滿是仇恨:你以為困住我們就能得逞?雪花姐姐不會這麼輕易認輸!話音未落,雪花墜落的方向突然爆發出耀眼金光,眾人驚訝地發現,她胸口的蓮花碎片竟在自行修複傷口。
這不可能...神秘人的臉色第一次出現慌亂,時淵之翼的反噬足以摧毀任何...他的話戛然而止,隻見雪花緩緩站起身,銀白長發無風自動,眼中閃爍著與幼年自己相同的紫芒。她的聲音變得空靈而冰冷:你忘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時空突然扭曲,幼年雪花的身影從裂縫中走出,與成年雪花的身體逐漸重疊。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在雪島的二十五年,母親的記憶早已融入我的血脈。而你...她們抬手指向神秘人,時計塔的齒輪開始逆向旋轉,不過是被淵瞳之力腐蝕的可憐蟲。
哈洛克突然想起妻子安娜最後的遺言,顫抖著掏出貼身收藏的半塊懷表。表蓋內側刻著的熊族符文,竟與雪花此刻周身的光芒產生共鳴。老船長老淚縱橫:原來...你母親一直在等這一刻。
神秘人瘋狂揮舞手臂,試圖阻止齒輪逆轉,卻發現自己的機械心臟正在不受控製地分解。他驚恐地望向雪花:你對我做了什麼?!回答他的,是雪花和幼年自己同時綻放的冷笑。當兩具身體徹底合二為一時,時計塔頂端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一道金色光柱衝天而起,將所有人籠罩其中。
而在光芒深處,女娃和夏宕的身影若隱若現。老教師布滿皺紋的手緊緊握著老劍客的骨匕,兩人同時看向光柱中心,露出欣慰的笑容。可就在這時,光柱突然劇烈震顫,無數黑色裂痕如蛛網般蔓延開來,神秘人的殘魂從裂縫中鑽出,發出淒厲的嘶吼:我不會...就此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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