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雨墜落的瞬間,雪島熊猛地撲向女娃,熊掌帶起的勁風卷飛三枚燃燒的燈籠。滾燙的燈油濺在它厚實的皮毛上,騰起焦糊味,卻不及它眼底迸發的怒意熾烈。帶孩子們走!雪花扯著花熊的胳膊往後拽,月白衣襟被火光染成血色。
夏宕的檀木拐杖突然裂開,露出內裡寒光凜凜的精鋼劍刃。老人身形如蒼鷹般疾掠,劍鋒直取雲九霄咽喉:老匹夫的劍,二十五年沒飲血了!雲九霄折扇輕旋,竹骨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堪堪擋下這淩厲一擊。
父親!雪花望著被紅綢纏住的哈洛克,淚水模糊視線。老人脖頸青筋暴起,沙啞嘶吼:彆管我!雲家...要奪...話未說完,阿瑤指尖紅光暴漲,紅綢突然收緊。哈洛克喉間發出氣若遊絲的嗚咽,雪花隻覺心臟被無形大手攥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島花踩著搖晃的船板騰空躍起,軟劍劃出銀亮弧線。阿瑤冷笑一聲,紅綢化作毒蛇纏向少女腳踝。千鈞一發之際,花熊突然將詩集朝紅綢砸去:看我的筆落驚風雨宣紙紛飛間,墨跡在空中暈開,竟如墨龍般纏住紅綢。
好小子!夏宕抽空回頭,眼中滿是驕傲。可這分神瞬間,雲九霄的折扇已點向他膻中穴。女娃急得抄起地上的碎瓷片,珍珠項鏈在劇烈動作中散成珠串,圓潤的珍珠滾落滿地,在火光下泛著冷冽光澤。
水麵下的黑影突然破水而出,竟是數十頭背生藍鱗的巨鱷!它們張開血盆大口,利齒間滴落腥臭黏液。雪島熊抱起女娃躍上桅杆,熊掌拍碎撲來的巨鱷,濺起的血花染紅了半邊夜空。這些畜生...身上有雪島的氣息!它低吼著,利爪深深嵌入木杆。
雲九霄見狀大笑,白衣沾滿塵土卻依舊風度翩翩:驚喜嗎?這不過是開胃菜!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岸邊突然衝出百餘名手持彎刀的壯漢,刀刃上泛著詭異的青芒。花熊看著詩集被血汙浸透,突然想起外祖母教他的對聯:善惡到頭終有報!
雪花在混戰中與丈夫失散,裙擺被鱷魚尾巴掃中,整個人跌進冰冷的水裡。刺骨寒意瞬間包裹全身,恍惚間她又回到二十五年前的雪島,母親將她塞進救生袋時的溫度。就在意識即將渙散之際,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托起——雪島熊渾身浴血,左肩插著三支青芒箭,卻仍牢牢將她護在懷中。
你個大笨熊...雪花哽咽著,伸手拔箭。血珠滴落在她手背上,燙得她眼眶發酸。雪島熊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喉間發出低沉的嗚咽,像是在說。
夏宕的劍已卷刃,卻仍死死纏住雲九霄。女娃趁機撿起散落的珍珠,突然想起雪島時用碎石打鳥的法子。她眯起眼睛,將珍珠當作暗器甩出。圓潤的珠子帶著破空聲,竟生生打落雲九霄手中折扇。
老東西!雲九霄惱羞成怒,袖中突然甩出一條鎖鏈。鎖鏈末端的鐵鉤直奔女娃麵門,千鈞一發之際,哈洛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掙脫紅綢撲了過去。鐵鉤狠狠刺入他後背,鮮血噴湧而出,濺在雪花蒼白的臉上。
父親!雪花的哭喊被淹沒在喊殺聲中。哈洛克轉頭衝她露出一個滿是血沫的笑容,嘴唇翕動,似乎在說照顧好自己。雲九霄正要補上致命一擊,水麵突然炸開巨大水花,一頭體型堪比小山的巨獸破水而出,它頭頂獨角泛著幽幽藍光,正是雪島上傳說中的守護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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