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懸在霧嶼島的上空,泛著妖異的血紅色。獨角獸踏過之處,地麵竟開出黑色曼陀羅,花朵吞吐著紫色霧氣。領頭銀甲男子抬手,騎兵們齊刷刷抽出彎刀,刀刃映著月光,折射出森冷的幽光。
青鸞的命,你們誰來償?男子開口,聲音像冰棱般刺人耳膜。他摘下銀甲頭盔,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眉間朱砂痣如同一滴凝固的血。女娃盯著那朱砂痣,突然想起雪島熊受傷時,傷口也曾泛出類似的色澤。
夏宕將女娃護在身後,軟劍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弧度:憑什麼認定是我們傷了她?話音未落,島花突然指著曼陀羅花尖叫:這些花會吃人!眾人低頭,隻見黑色花瓣正緩緩蠕動,伸出細長的觸須纏住哈洛克的腳踝。
雪島熊低吼一聲,揮掌拍向地麵。熊掌落下的瞬間,大地震顫,黑色曼陀羅紛紛炸裂,紫色霧氣化作無數蝙蝠衝天而起。雪花趁機摟住丈夫的脖子,在他毛茸茸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大憨最厲害了!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讓威風凜凜的雪島熊耳朵瞬間耷拉下來,發出害羞的嗚咽。
銀甲男子冷笑一聲,手中彎刀突然暴漲三丈:垂死掙紮!他策馬衝來,彎刀帶起的勁風將花熊的詩集吹得漫天飛舞。九歲的小詩人急得直跳腳:我的詩!島花眼疾手快,施展輕功在空中翻轉三周半,用裙擺兜住飄散的詩稿。
女娃摸著發燙的珍珠項鏈,突然想起青鸞說過的月滿真相。她抬頭望向血月,發現月亮表麵竟浮現出人臉——正是紅衣男子!小心他的...!紅衣男子的聲音從月亮裡傳來,卻被銀甲男子的彎刀劈開。月光頓時化作流星雨墜落,每一顆流星落地都變成持劍的傀儡。
哈洛克從腰間掏出航海羅盤,羅盤指針瘋狂旋轉:這些傀儡是用霧嶼島的霧氣凝成的!得找到霧眼才能破解!他話音未落,島花突然被傀儡纏住腳踝,整個人倒吊起來。玉佩從她懷中滑落,正好掉在雪島熊的爪邊。
雪花心急如焚,抽出腰間短刀就要去救女兒。雪島熊卻突然攔住她,用熊掌按住玉佩。刹那間,地麵裂開,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階梯兩側的壁燈自動亮起,昏黃的燈光下,牆上的壁畫赫然畫著雪熊族與霧嶼島的戰爭。
原來雪熊族的血脈能打開秘境!銀甲男子眼中閃過貪婪,當年你們祖先偷走的東西,該還回來了!他策馬衝進階梯,騎兵和傀儡緊隨其後。夏宕握緊女娃的手:走,咱們也下去。我倒要看看,這霧嶼島藏著什麼秘密。
地下秘境中,空氣潮濕得能擰出水來。眾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突然聽見雪花的驚呼。她指著前方的水池,渾身顫抖:那...那是我母親!水池中,一具身著白衣的女子靜靜漂浮,麵容與雪花有七分相似。哈洛克踉蹌著撲過去,老淚縱橫:安娜...真的是你...
就在這時,血月的光芒透過洞頂縫隙照進來,安娜的屍體突然睜開眼睛。她的瞳孔變成豎線,嘴角咧到耳根,發出刺耳的笑聲:終於等到雪熊族的血脈了...與此同時,雪島熊突然痛苦地跪倒在地,皮毛下的青色紋路瘋狂跳動,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銀甲男子趁機揮刀刺向雪島熊,卻被一道黑影擋住。紅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手中折扇抵住彎刀:哥,收手吧!當年的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話沒說完,安娜的屍體突然化作黑霧,鑽進雪島熊的身體。雪島熊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身形不斷膨脹,最後竟化作一隻十丈高的巨熊,眼中燃燒著血紅色的火焰。
島花嚇得躲進夏宕懷裡,花熊緊緊攥著被揉皺的詩稿。女娃看著失控的雪島熊,突然想起雪島上那些被它救治過的小動物。她深吸一口氣,顫巍巍地走向巨熊:大憨,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那時候你受傷了,卻乖乖讓我包紮...
巨熊的動作頓了頓,血紅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清明。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銀甲男子突然從背後偷襲,彎刀直直刺向女娃!千鈞一發之際,夏宕猛地推開老伴,自己卻被刀刃貫穿胸口。鮮血濺在女娃的珍珠項鏈上,每一顆珍珠都亮起詭異的紅光。
老夏!女娃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秘境中回蕩。夏宕嘴角溢出鮮血,卻仍強撐著微笑:彆哭...珍珠項鏈...能...話沒說完,他的身體就癱軟下去。女娃抱著丈夫逐漸冰冷的屍體,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她緩緩站起身,握緊染血的珍珠項鏈,看向銀甲男子的眼神比雪島上的寒風還要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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