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懷中的黑嬰突然睜開血紅雙眼,哭聲如利刃劃破空氣。雪花感覺心臟被無形之手攥緊,眼前幻象與現實重疊——女子額間鹿角泛著幽藍,分明是靈鹿女子的氣息,可麵容卻與自己如出一轍。
“你是誰?”雪花的聲音發顫,腹中胎兒的金光突然黯淡。女娃的烏木拐杖重重杵地,杖頭貔貅的紅光與黑嬰的血眼相撞,爆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小心!這是血脈分化出的惡體!”
夏宕的軟劍直指女子咽喉,卻在觸及的瞬間凍結成冰。哈洛克的水龍鞭卷著勁風襲來,鞭梢卻被黑嬰一口吞下,老船長踉蹌著差點栽倒。島花踩著輕功淩空踢向黑嬰,虎頭靴的光芒卻在靠近時被吸得一乾二淨。
“這不可能......”花熊的詩集劇烈燃燒,灰燼中浮現扭曲的文字,“雙生同根不同命,善惡同源兩相生。血火交融破虛妄......”他話音未落,黑嬰突然分裂成兩個,一個纏住雪花脖頸,另一個撲向雪島熊幼崽。
雪島熊幼崽毛發倒豎,金焰熊熊燃燒,卻被黑嬰咬住耳朵。小熊發出淒厲慘叫,金色血液滴落之處,地麵竟長出荊棘藤蔓。雪花感覺體內力量被瘋狂抽取,恍惚間看見靈鹿女子的獰笑在黑嬰臉上浮現。
“放開他們!”雪花咬破舌尖,金色血液噴在黑嬰身上。血液卻如泥牛入海,反被黑嬰吸收。白衣女子終於開口,聲音像冰錐刺進耳膜:“姐姐,你以為血脈之力是你的專屬?”她懷中的黑嬰突然化作黑霧,鑽入雪花腹中。
女娃急得滿頭大汗,從懷中掏出個陶罐:“用這個!雪島熊的膽汁混著艾草灰!”她將藥粉潑向雪花,卻見藥粉在空中凝成鎖鏈,反而纏住眾人。霧隱的蝶翼藍光暴漲,試圖衝破束縛,翅膀卻被藤蔓死死纏住,發出撕裂布料般的聲響。
“原來如此!”夏宕突然扯斷袖口,露出手臂上的舊傷疤,“我們的弱點,是對彼此的擔憂!”他揮劍斬斷纏住女娃的藤蔓,“老婆子,還記得雪島那年雪崩嗎?我們可是背靠背殺出活路的!”
女娃眼角皺紋裡溢出笑意,烏木拐杖點地,地麵突然裂開,噴出熊熊火焰:“就這點把戲,還想嚇倒我這老骨頭?”火焰燒向藤蔓,卻在觸及黑嬰的瞬間化作冰霧。白衣女子咯咯笑著,身後浮現出巨大的黑色蓮台,每片花瓣都映出眾人最恐懼的畫麵。
花熊看見自己的詩集化作灰燼,島花的輕功永遠無法施展,雪花的腹部凹陷下去——仿佛胎兒已被奪走。“都是假的!”島花怒吼著衝向蓮台,虎頭靴的光芒與花熊的詩火相撞,在蓮台表麵炸出裂紋。
就在眾人以為有轉機時,黑嬰突然從雪花腹中衝出,化作黑影纏住她的四肢。雪花感覺意識逐漸模糊,雪島熊幼崽突然撲進她懷中,用小爪子在她胸口劃出傷口。金色血液與黑嬰的黑霧接觸,竟產生劇烈爆炸。
爆炸的強光中,雪花看見白衣女子的麵容開始崩解,露出靈鹿女子的真麵目。“你以為這樣就能贏?”靈鹿女子的聲音混著黑嬰的啼哭,“雙生血脈,注定隻能存活一個!”她抬手召喚出巨大的陰陽魚,將雪花和黑嬰困在中央。
雪島熊幼崽渾身是血,卻倔強地擋在雪花身前。它突然仰天長嘯,身形開始急速膨脹,金色圖騰重新在皮毛上流轉。女娃、夏宕、哈洛克同時將內力注入烏木拐杖,杖頭貔貅張開巨口,吞下陰陽魚的黑色部分。
“血脈相連,何分善惡!”雪花的頭發在風中狂舞,腹中胎兒的金光與雪島熊的力量共鳴。她雙手結印,金色鎖鏈從地麵竄出,纏住靈鹿女子和黑嬰。就在眾人以為勝券在握時,黑嬰突然發出尖嘯,陰陽魚的白色部分竟開始吞噬金色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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