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吧。雪花輕聲說,手指穿過他的毛發,觸到後頸那塊從未注意到的胎記——那是個蝴蝶形狀的淡金印記,像極了花熊詩集中的血蝶。
眾人站起身,雪島熊馱著花熊和島花走在最前,女娃和夏宕手挽手跟在後麵,雪花則握著星核碎片走在最後。她回頭望去,隻見來時的鏡麵空間正在閉合,最後一眼,她看見某個碎片裡的自己正與神秘人對峙,而神秘人摘下兜帽,露出的竟是——花熊的臉。
一陣風吹過,星砂迷住眼睛。再睜眼時,鏡麵空間已消失不見,隻剩下眼前通往雪島的金色小徑。雪島熊突然停住腳步,抬頭望向天空,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彩虹,七種顏色中竟有金色和銀色在流轉。
島花指著彩虹,像不像爸爸的火焰和媽媽的圖騰?花熊點頭,翻開詩集寫下:鏡碎心難碎,情堅石也開。女娃看著孫子的詩句,眼角皺紋裡露出欣慰的笑,夏宕則悄悄將半塊冰晶項鏈塞進女娃口袋,指尖觸到她圍巾下的圖騰,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在眼神中流轉。
雪花撫摸著雪島熊的耳朵,感受著他皮毛下的心跳。她知道,真正的挑戰還在前方,但隻要一家人在一起,任何恐懼都能化作勇氣。遠處傳來海鷗的鳴叫,那聲音像極了時空之靈的吟唱,又像女娃在雪島夜晚哼的搖籃曲。
就在這時,大地突然震動,彩虹的金色光帶中墜下一顆流星。雪島熊立刻護住眾人,卻見流星在落地前化作一隻機械信鴿,翅膀上綁著封信。花熊伸手取下,展開後發現是用古老文字寫的警告:小心鏡中笑,慎防枕邊刀。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信鴿突然爆炸,化作無數鏡麵碎片刺入雪島熊的肩膀。雪花驚呼著抱住他,看見血珠中竟映出神秘人冷笑的臉。雪島熊強忍疼痛,掌心火焰再次燃起,卻在觸及碎片時發出滋滋聲響——這次的火焰,竟無法灼燒鏡麵。
這是...時空詛咒。女娃的聲音發顫,鏡靈附骨,無藥可解...夏宕立刻撕開急救包,卻發現所有草藥在碎片旁都失去顏色。島花的鹿皮鞭再次甩出,卻被碎片反彈,鞭梢掃過花熊的詩集,竟將書頁上的詩句吸走,化作碎片上的血字:心若執迷鏡中影,身化塵埃恨難平。
雪島熊突然單膝跪地,龐大的身軀壓碎了腳下的藍花。雪花抱住他的頭,感受著他的體溫在流失,淚水滴在他的火焰胎記上,竟開出金色的花。她抬頭望向彩虹,發現金色光帶正在減弱,而銀色光帶則愈發耀眼,仿佛在預示著什麼。
彆怕。雪島熊勉強抬頭,用鼻尖蹭蹭她的臉頰,還記得我們在雪島的第一個冬天嗎?你說雪花落在熊毛上,像撒了把星星。雪花點頭,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看見自己的倒影在雪島熊眼中晃動,那倒影漸漸與機械島花重疊,卻又在金色光芒中消散。
突然,星核碎片從她掌心飛出,懸停在雪島熊傷口上方。碎片裡的女娃再次開口,這次聲音清晰如眼前:用你的圖騰,換他的自由。雪花沒有猶豫,金色圖騰化作流光注入碎片,碎片瞬間膨脹成盾牌,將所有鏡麵碎片彈開。
雪島熊的傷口開始愈合,而雪花的臉色卻變得蒼白。她低頭看著消失的圖騰,卻發現心口多了個火焰形狀的印記,與雪島熊的胎記一模一樣。雪島熊愣住,突然明白過來,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喉嚨裡滾出哽咽的低吼。
傻瓜。他輕聲說,我寧願被鏡子吞噬,也不願你受傷。雪花搖頭,指尖撫過他的胎記:我們是一體的,記得嗎?你的火焰,我的星光,缺了誰都不行。
花熊看著父母,突然想起詩集中的血蝶,此刻竟從書頁飛出,停在雪花肩頭。蝴蝶翅膀上的神秘人影像逐漸清晰,卻在接觸到雪花體溫的瞬間化作光點,融入她的火焰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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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再次震動,彩虹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烏雲密布的天空。遠處傳來機械運轉的轟鳴,像極了迷宮中機械島花的笑聲。女娃握緊手杖,夏宕檢查著軍刀,島花甩響鹿皮鞭,花熊握緊帶血的詩集,雪島熊護著雪花,一家人背靠背站在藍花叢中,等待著下一場戰鬥。
而雪花,她望著天空中即將落下的機械軍團,卻在雪島熊懷中揚起一抹笑。那笑容像極了雪島上最熾烈的極光,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
“準備接招!”夏宕大喝一聲,白發在狂風中肆意飛舞。他從腰間掏出個自製的電磁彈,這是他在雪島二十年用廢料搗鼓出的玩意兒,此刻在掌心泛著幽幽藍光。女娃則迅速從隨身布袋裡抓出一把草藥粉末,這些經過特殊炮製的藥粉,能讓金屬部件瞬間鏽蝕。
機械軍團如黑雲壓境,領頭的機械獸形似巨鷹,翅膀展開足有十丈寬,金屬羽翼邊緣泛著森冷的紫芒。“小心它的聲波攻擊!”花熊大喊,他曾在詩集裡記載過類似機械獸的弱點。島花腳尖點地,施展輕功高高躍起,鹿皮鞭如靈蛇般纏住巨鷹的一隻爪子,卻不料金屬表麵突然彈出倒刺,瞬間劃破她的衣袖。
雪島熊低吼著衝向另一頭機械犀牛,掌心的火焰雖然不如之前熾烈,但依然燒得空氣滋滋作響。可這次機械犀牛的外殼竟能吸收火焰,將其轉化為自身的能量。“怎麼會這樣?”雪花驚呼,她胸口新生成的火焰印記突然發燙,腦海中閃過神秘人冷笑的畫麵。
女娃看準時機,將草藥粉末撒向空中。粉末如煙霧般籠罩住幾頭小型機械獸,金屬表麵頓時冒出綠色鏽跡,可詭異的是,這些機械獸竟開始自我分解重組,鏽跡反而成了它們新形態的一部分。夏宕的電磁彈精準擊中機械巨鷹,卻隻讓它短暫失控,眨眼間又恢複如常。
花熊咬破手指,鮮血滴在詩集上,想要再次召喚詩力。可這次血字剛浮現就消散了,他臉色煞白:“不行,我的力量...被壓製了!”島花被機械觸手纏住,她拚命掙紮,突然想起機械島花身上的銀鱗碎片。她迅速扯下手鏈,將碎片刺入機械觸手,碎片竟發出刺耳的共鳴,觸手瞬間僵住。
雪島熊與機械犀牛的戰鬥進入白熱化,犀牛突然張開巨口,射出一道能凍結萬物的藍光。千鈞一發之際,雪花撲上前,胸口的火焰印記與雪島熊的胎記產生共鳴,金色光芒與火焰交織,形成一道屏障。可屏障在藍光衝擊下搖搖欲墜,雪花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抽離。
“雪花!”雪島熊悲吼,他突然想起祭壇上的畫麵,想起雪花為救他做出的犧牲。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體內爆發,皮毛下浮現出古老的紋路,那是熊族先祖戰鬥時的姿態。他猛地揮出一掌,掌心的火焰化作一條咆哮的火龍,直衝雲霄。
機械軍團的攻勢稍稍停滯,可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神秘人現身其中。他看著下方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以為這樣就能反抗命運?太天真了。”他抬手一揮,無數細小的機械蟲如雨落下,這些機械蟲專啃噬生物的生機。
女娃看著身邊陷入苦戰的家人,突然想起年輕時在雪島的日子。那時物資匱乏,可隻要一家人齊心協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她握緊手杖,杖頭海鷗圖騰發出耀眼光芒:“孩子們,我們一起上!”
夏宕揮舞軍刀,刀光霍霍;島花的鹿皮鞭舞出殘影;花熊雖然詩力受阻,卻仍用詩集砸向機械蟲;雪島熊的火龍與機械軍團的攻擊不斷碰撞,爆炸聲震耳欲聾。雪花則在雪島熊的保護下,努力尋找神秘人的破綻。
戰鬥正酣時,神秘人突然消失。下一秒,他出現在花熊身後,機械手臂直指花熊後心。“小心!”島花尖叫著甩出鞭子,可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千鈞一發之際,夏宕猛地撲過去,軍刀堪堪擋住機械手臂。
“老東西,找死!”神秘人冷哼,加大力量。夏宕的手臂開始顫抖,鮮血順著軍刀滴落。女娃心急如焚,她看向雪花和雪島熊,突然有了主意。“雪花,用你的力量,與雪島熊融合!就像在祭壇上那樣!”
雪花一愣,隨即點頭。她與雪島熊對視一眼,眼中滿是信任與決絕。兩人雙手相握,金色光芒與火焰瞬間暴漲,光芒中竟浮現出熊族先祖的虛影。虛影抬手一揮,一道巨大的衝擊波衝向神秘人。
神秘人臉色驟變,他連忙召喚機械軍團抵擋。可在熊族先祖虛影的力量下,機械軍團如同紙糊的一般,紛紛破碎。神秘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發現四周空間已被封鎖。
“現在,該做個了斷了。”雪花的聲音冰冷如霜。她與雪島熊緩步走向神秘人,每走一步,神秘人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就在他們即將抓住神秘人時,神秘人突然自爆,強烈的光芒吞噬了一切。
當光芒消散,眾人遍體鱗傷地站在原地。神秘人消失了,可他們知道,這場戰鬥遠沒有結束。雪島熊緊緊抱著雪花,花熊和島花依偎在女娃身邊,夏宕擦拭著染血的軍刀。
“不管還有什麼陰謀,我們都能闖過去。”女娃堅定地說。眾人點頭,他們的眼神中沒有恐懼,隻有不屈的鬥誌。遠處,新的風暴正在醞釀,可他們早已做好準備,因為他們是一家人,隻要在一起,就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
突然,花熊指著天空驚呼:“那是什麼?”眾人抬頭,隻見一道詭異的綠光劃過天際,在不遠處落下。那綠光中,隱隱有個身影,散發著讓人不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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