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胸口的金色圖騰突然燙得驚人,仿佛有團活火在皮膚下亂竄。雪島熊掌心的火焰胎記與之呼應,兩股力量轟然相撞,在虛空中攪出個旋轉的時空漩渦。那漩渦泛著銀河般的璀璨光芒,又夾雜著火焰的赤紅色,像極了天地初開時的混沌景象。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漩渦吸了進去。等再睜眼,熟悉的雪島風雪撲麵而來。隻不過,這裡的一切都泛著奇異的淡藍色光暈,連飄落的雪花都閃著珍珠般的光澤。二十年前的雪島在眼前鋪陳開來,年輕的安娜一襲銀白色長裙,發絲間纏繞著閃爍微光的符文,正將繈褓中的雪花放入救生袋。
“媽!”雪花下意識要衝過去,卻被雪島熊一把拽住。大熊的爪子微微發抖,它能感覺到,這裡的時空脆弱得像層薄冰,稍有不慎就會碎裂。安娜像是有所察覺,突然轉身,那雙和雪花如出一轍的眼睛裡,倒映著整片翻湧的烏雲。“小心預言的陷阱,命運的絲線最會騙人。”她的聲音混著風雪傳來,空靈得像是從另一個世界飄來。
夏宕握緊了腰間的軍刀,刀鞘上的珍珠裝飾硌得手掌生疼。作為在雪島尋妻二十五年的老人,他太熟悉這片土地了,可此刻的雪島卻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女娃的樺木手杖重重杵在地上,杖頭的海鷗圖騰竟開始滲出血珠,“不對勁,這不是簡單的回憶...”
話音未落,天空突然裂開縫隙,無數機械巨像的影子掠過。那些巨像有著鯨魚般龐大的身軀,卻覆蓋著金屬鱗片,每一片都泛著冰冷的幽藍。花熊抱緊了懷中的詩集,9歲孩童的手指微微發顫:“外祖母,它們的眼睛...和實驗室裡的改造體一樣!”
島花甩出鹿皮鞭,卻發現鞭子穿過機械巨像的影子,竟帶起一串火花。7歲女童的貝殼發飾在風中叮當作響,她皺著眉頭:“這到底是回憶,還是...”她的話被突如其來的轟鳴聲打斷,一頭機械巨像的虛影直直朝安娜撞去。
雪花不知哪來的勇氣,掙脫雪島熊的手衝了出去。金色圖騰在她周身亮起,形成一道光盾。可當虛影撞上光盾的刹那,時空開始扭曲。安娜的身影變得透明,救生袋裡的嬰兒也跟著模糊起來。雪島熊怒吼一聲,掌心火焰化作鎖鏈纏住即將消散的時空,“雪花,快帶孩子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虛空中突然伸出一隻布滿機械紋路的手,一把抓住了救生袋。眾人抬頭,隻見一個身著銀色鱗甲的神秘人懸浮空中,他的麵容被魚頭麵具遮擋,唯有一雙眼睛閃爍著猩紅的光芒。“想要改變命運?”神秘人的聲音像是齒輪摩擦,“那就先問問我手中的時光沙漏答不答應!”
說罷,他手中的沙漏傾倒,細沙流淌間,整個雪島開始逆向旋轉。安娜的身影漸漸消失,救生袋也化作點點星光。雪花心急如焚,胸口圖騰與雪島熊的火焰再次共鳴,這次竟凝成一把光劍。她揮劍斬向神秘人,卻見對方輕鬆瞬移,出現在夏宕身後。
“老東西,就憑你也想...”神秘人的話沒說完,夏宕突然轉身,軍刀上纏繞著女娃撒出的草藥粉末。那些粉末遇風自燃,爆出一團金色火焰。這是他們在雪島對抗野獸時發明的“神火”,專破邪祟。神秘人措手不及,鱗片被燒出個大洞,露出裡麵跳動的機械心臟。
花熊抓住機會,咬破手指在虛空中書寫戰詩。血字化作鎖鏈纏住神秘人的沙漏,島花則施展輕功,鹿皮鞭直取對方手腕。可就在這時,沙漏突然炸裂,無數細小的沙漏碎片飛射而出,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時空畫麵。
雪花在其中一片碎片裡,看到自己和雪島熊在現代雪島相擁的場景;夏宕和女娃則看到了他們在文明社會的幸福晚年;而花熊和島花,竟看到神秘人摘下麵具,露出與花熊一模一樣的臉...
神秘人趁機掙脫束縛,發出刺耳的狂笑:“你們以為能改變過去?太天真了!”他一揮衣袖,時空漩渦再次擴大,將眾人吸了進去。臨彆前,雪花看到安娜對她眨了眨眼,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枚貝殼發飾,和島花頭上的一模一樣。
當眾人再次落地,發現自己身處一座懸浮在雲端的宮殿。宮殿由流動的光帶構成,每一道光都映出不同的時空。更詭異的是,宮殿中央的寶座上,坐著個抱著機械熊玩偶的小女孩,她的麵容和雪花幼時彆無二致,而她的腳下,堆積著無數破碎的救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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