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島的天空突然被割裂成七塊棱鏡,銀色飛船拖著彗星尾焰轟然墜落。時空定位器發出的警報聲震得花熊耳膜生疼,詩集上的燙金文字都跟著簌簌發抖。島花的懸浮靴瞬間啟動,卻在離地半米處被無形力場狠狠拍回地麵,什麼情況?這比我的流雲靴失靈還離譜!
飛船艙門展開時,折射出的七彩光暈將眾人籠罩。走下舷梯的星靈通體由流動的光粒構成,每邁出一步,腳下就綻開蓮花狀的維度紋路。為首的星靈額間鑲嵌著菱形光核,聲音像無數風鈴同時奏響:雪島守護者們,熵能汙染已突破第79號防線。他身後的全息星圖突然滲出猩紅,如同傷口在宇宙版圖上蔓延。
女娃脖頸的海妖圖騰泛起藍光,老舊的毛衣在能量風中獵獵作響。她下意識攥緊夏宕的手,珍珠項鏈突然發燙——二十五年前墜機時的刺痛感再次襲來。你們怎麼知道雪島的位置?老教師沙啞著嗓子發問,布滿皺紋的眼角餘光瞥見雪島熊正將雪花護在身後,巨獸的利爪在地麵刮出火星。
星靈尚未開口,天空驟然裂開數百個墨色漩渦。機械觸手如同腐爛的血管探出,末端的鋸齒狀吸盤滴落著熒光綠黏液。花熊的詩集自動翻頁,空白處浮現出歪斜的血字:光的謊言比黑暗更鋒利。九歲孩童突然瞳孔驟縮,那些觸手的擺動頻率,竟與星靈光核的閃爍完全同步!
小心!這是聲東擊西!夏宕的機械羅盤噴出電火花,老人白發根根倒豎。島花甩出電磁軟鞭,卻在觸及觸手的瞬間被反向吸附,銀色發絲險些被絞斷。千鈞一發之際,雪島熊噴出金色火焰,燃燒的聲波震得空間泛起水波紋,嗷——!巨獸的怒吼中,星靈們突然集體轉向,光核爆發出刺目紫光。
原來你們才是熵能的爪牙!雪花的星砂胸針迸發出星芒,懷孕的身軀周圍環繞著時空漣漪。她終於看清星靈背後若隱若現的機械骨架,那些所謂的維度紋路,分明是精密的齒輪在轉動。女娃迅速掏出草藥香囊,混合著火山岩粉末的煙霧剛彌漫開,就被星靈們釋放的引力場吹散。
哈洛克的大船突然從雲層中俯衝而下,船首炮噴射的量子光束擊中一隻機械觸手。老船長站在甲板上揮舞著船舵,白發在風中狂舞:想在老子地盤撒野?先問問這艘破船答不答應!可下一秒,星靈們抬手彙聚出光刃,輕易將船身切成兩半。金屬斷裂的尖嘯聲中,島花踩著爆炸產生的氣浪騰空,流雲靴與相位披風共振,在空中劃出七道致命的彩虹弧線。
花熊咬破指尖在詩集上疾書,鮮血尚未凝固就化作金色箭矢。但當箭矢穿透星靈軀體時,卻隻擊碎了表層的光粒,露出內部正在組裝的熵能核心。它們是能量聚合體!女娃的聲音混著海風傳來,用我的草藥乾擾光頻,夏宕你定位核心弱點!老夫妻對視一眼,珍珠項鏈與機械羅盤同時迸發強光,二十五年的默契在此刻化作破解困局的密鑰。
雪花突然感覺腹部劇痛,未出生的孩子在子宮內瘋狂攪動時空之力。她看見星靈首領嘴角揚起詭異弧度,光核中浮現出自己母親安娜的麵容。當年那場船難...是你們策劃的?雪花的質問被時空亂流撕碎,星靈首領卻伸手觸碰她的臉頰,冰冷的光粒滲入皮膚:你母親用生命為我們打開通道,而你,將成為熵能重生的容器...
雪島熊的怒吼震碎漫天烏雲,巨獸渾身燃起淨化火焰,卻在接近星靈的瞬間被吸入光核。花熊的詩句、島花的劍光、夏宕的電磁網同時攻向星靈首領,可所有攻擊都在觸及光核的刹那,變成了滋養熵能的養分。女娃顫抖著將最後一包草藥灑向天空,卻驚恐地發現,那些能驅散一切邪惡的藍色煙霧,此刻正詭異地聚合成星靈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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